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再撩就死了_作者:朝邶(287)

  李鱼收回手,用手指把蛇嘴合拢,盯着那双黑豆眼,“程度?”

  老五吓得浑身发软,听青年这么喊,更软了,“兄弟,你真没发烧?这他妈是条蛇!”

  李鱼有些不确定,鼓足勇气,徒手把蛇从手腕上拽下来,作势要丢掉。

  白花蛇很赖皮,急忙用尾巴尖紧紧缠住青年手指

  李鱼,“……”

  案子破了。

  程度是岛不是蛇精,应该是有部分意识融合在这条蛇身上,就在刚才。

  因为吃醋。

  李鱼晃了晃手里的蛇,“这条蛇我养了,你别怕,不咬人。”

  老五,“……”

  想哭,能跟程先生处对象的,真不是一般人。

  从这天起,李鱼身上总是缠着一条粘人蛇,谁挨青年近,谁就要面临毒牙威胁。

  镇上的水七天以后才退,街道上到处都是被大海遗留的鱼虾,海带海藻,建筑群也是七零八落。

  老五三人合力把大楼楼道里的垃圾清理出去,住回以前的房间,一有时间,他们就到零号街道上去搜罗各种工具回来和配件,用来修理各种被毁掉的设备。

  不久后,小镇恢复了供水供电,唯一麻烦的是,没法出海采购。

  直到有一天,老五在海边捡螃蟹时候,发现了一艘回流的船。

  当时山洪和泥石流暴发,大家争先恐后的逃跑,有几个人老五印象特别深。

  他们跑得不算快,爬上船后因为提前抵达驾驶室的人提出要等其他人,他们合力把人敲晕,丢出去,开船跑了。

  世事难料,这艘船在外面兜兜转转三个月,又自己跑回来了。

  等船靠岸,老五丢下鱼竿跳上去,打开船舱,里面空空如野,只有两条干死的鱼。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掉进海里喂鱼了。

  交通工具是有了,却没有燃油,白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怜他们,第四天下午,燃油送上门了。

  程度的小别墅里藏着不少东西,游艇和飞机的燃料,堆成小山的狗头金,还有一个装满现金的保险柜。

  知道老五捡了条船后,李鱼立马去地下室拎了两桶油送来。

  老五高兴得合不拢嘴,刚想来个哥俩好的拥抱,绕成蚊香贴在青年腹部的白花蛇探出头来。

  老五,“……”

  李鱼把蛇头按下去,问老五,“你们要走吗?”

  老五愣了下,挠了挠后脑勺,“不走,这么大的地方就咱们几个人住,爽得要死,傻子才走呢。我就出去买点东西,顶多一天就回来。”

  李鱼点点头,“我跟黎叔过两天就搬回来。”

  老五把油提上船,将油箱灌满后,去了操作室。

  知道他要试船,李鱼连忙跳上去,想跟着过个干瘾,还没站稳,藏在衣服里的蛇蹿出来,快速的从在甲板上滑过,溜了。

  青年一路追到小树林。

  大概是被海水泡过的缘故,沙滩边的树林短短几个月涨势骇人,树干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李鱼根本找不到蛇的踪迹。

  他抬起手,圈成一个扩音器,“程度。”

  安静停在树梢上的鸟突然受惊般振翅飞起来,李鱼仰头,心里莫名的害怕。

  咽了咽口水,他又开口喊了一声,“程度。”

  这一次,不只是嘈杂的鸟叫,还有树枝被摇晃,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有东西来了。

  李鱼惊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

  头顶怪异的沙沙声正在扩大,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他封锁在密林中。

  明明不大的树林,仿佛被放大了许多倍,无论怎么跑,最终都回到原处。

  心跳声和喘气声缠绵在混沌的大脑中,李鱼累的两眼发黑,一个踉跄,面朝下摔下去。

  疼痛不可避免,李鱼下意识用手去撑地,却摸到一根粗壮又又冰凉的东西。

  不是蛇,是别的。

  那东西从他掌心滑过,迅速缠到腰上,将他从脸面着地的危机中解救了出来。

  李鱼看清了,是藤蔓。

  心脏跳得更快了,他张开嘴却喊不出声,眼眶发热。

  有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抬高。

  李鱼错愕,紧跟着感觉嘴唇被另一双唇封住,有舌头探入口腔,时而温柔,时而粗暴。

  虚无的空气中,渐渐出现黑色的头发,贴着一枚粉色创口贴的光洁额头,被眼帘遮住的眼睛……

  老五把船上船下找遍了也没找到青年,他不甘心,扯嗓子又喊了几声,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