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再撩就死了_作者:朝邶(836)

  是什么造成了他这种错误的想法?

  难道是有人特意给了他假消息吗?

  亦或者,是我给他的安全感太低,让他以为自己会成为被丢下的那个?

  傻不傻。

  李鱼兀自笑了,推门走进去,反手关门时受到阻碍,是特助厚着脸皮钻了进来。

  特助今晚受到的刺激不小,再没有之前的镇定。

  他掌心相合的乞求,“外面的鬼太多了,留在外面我会被撕碎的,您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留在病房里吧。 ”

  李鱼压着声音说,“你在我会不自在。”

  摸摸抱抱的时候会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不爽。

  特助,“我把眼睛蒙上行吗。”

  李鱼大发慈悲,“蒙好了,不许偷看。”

  特助说到做到,走进去后第一时间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绑在眼前。

  为表示自己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还让青年用手指比数字考验自己,通过考验后,他坐到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因为沙发太短的缘故,双腿只能交叠的放到沙发另一头的扶手上。

  病房里只有青年爬上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特助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描绘出画面,画面中的人钻进了被子,伸手搂住爱人的腰,随即就听见吧唧一声,这是亲嘴了吧。

  特助感觉自己又亮又尴尬,捂着耳朵翻了个身。

  李鱼没亲嘴,亲的脸。

  他摸着男人的脸,叹了口气,这个人向来警觉,以往自己摸下床他肯定早醒了,如今却睡得那么沉,呼吸轻浅,像一缕抓不住的风。

  如同之前那样,青年的身体蜷缩进男人怀中,将对方的手臂搭到自己腰上。

  医院很早就会有人走动,有的是早醒,有是需要做术前事项,有的,则是被病痛折磨醒来的。

  大概七点半左右,对面病房传来呻吟,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中年人,嗓子里溢出的声音确实断断续续,毫无中气。

  这是一个已经被病魔掏空了身体的人,渗透进入血液的,唯有疼痛。

  李鱼在一声声的哎哟中醒来,发现盛易明还在睡。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手指搭在男人的腿上,扭头看向空空如也的沙发。

  特助人不在,去哪儿了?

  “1551,他人呢?”李鱼边问边下床。

  1551,“不知道,反正没在病房。”

  脚尖点到地上,找到藏在床下的鞋子,就在这时,一条胳膊从后面伸出来,揽住他腰,轻而易举把人压回床上。

  在李鱼的印象中,任务目标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一个清醒干练的形象。

  而此时,眼睛上方的男人头发微乱,睡眼稀松,向来凌厉的眼睛眼皮耷拉,像只刚睡醒还在发懵的大狼狗。

  李鱼伸手去戳他的脸,“睡得好吗?”

  被那根手指一碰,盛易明清醒了,捏住青年的指尖咬了一口,附赠一个早安吻。

  “咳咳。”

  做作的咳嗽声打破两人间的氛围。

  特助拎着早餐站在卫生间外的小走廊,眼睛望着天花板说,“醒了就用餐吧。”

  李鱼四肢扑腾两下,挣开男人的桎梏爬了起来。

  盛易明看了眼假装瞎子的特助,跟在青年身后进了卫生间。

  两人前脚消失在门后,特助后脚就把耳朵贴上门板,八卦的想偷听。

  两个成年男人,又是早上,谁有闲工夫说任务和以后的打算,当然是要一起愉快地玩游戏了。

  特助越听越不对劲儿,眉头一皱,耳朵通红的躲远了。

  他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的小餐桌旁,又想起了之前返回中心城,领导交代的话。

  领导说,可以适时放点水,别把人得罪狠了,断了自己的后路。

  毕竟,那位性格古怪,想做的事从来没人拦得住。

  最好的办法就是迂回的切断庄嵬的任务,如果不能,就先把两人看着,见机行事。

  卫生间里空间小,施展不开,两人只来了一场小游戏,没玩儿大的,半个多小时候后就出来了。

  李鱼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水润,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拉着男人的手,把人带到小餐桌前,亲自给他盛粥夹菜,像在伺候一个三岁低龄儿童。

  特助腹诽,又不是伤了手,至于么,所以说别谈恋爱,谈了还得照顾人,多麻烦。

  李鱼乐在其中,老妈子一样的周到照顾着。

  盛易明的身体查不出问题,早上用过饭后不久,医生前来又做了一次基础检查,然后说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