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这密室建的很严密。”苏霁华摇头,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瘫倒在地上。
朝阳公主听到苏霁华那“咕咕”乱叫的肚子,嫌弃的扔给她半块糕点。
“你哪里来的糕点?”苏霁华双眸一亮、
“爱吃不吃。”朝阳公主朝苏霁华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会说这糕点是那时候被苏霁华栽赃,顺手拿起来准备砸人时留下的。
糕点很小,吃了以后两人更感觉饿了。
“公主啊,你说是谁会抓我们呢?”
“人家抓的是你。”朝阳公主有气无力的跟苏霁华靠在一起。
“公主啊,那些黑衣人要抓我,如果当时知道你是公主,自然不会放过你这个活口。”苏霁华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本宫是公主,谁敢动我?”朝阳公主瞪眼。
“我还是侯夫人呢,人家不照样抓?这些亡命之徒别说动你一个公主了,就算是动皇帝,只要有钱就照干不误。”
密室里头只苏霁华与朝阳公主两个人,苏霁华说话难免放了些。好在朝阳公主虽瞧着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但实际相处起来却并不是那么不投缘。
其实从朝阳公主说可怜贺景瑞一个小小奴隶自小被欺辱,施以援手之后苏霁华便觉得,在偌大皇宫之中,宫闱深深,难得这朝阳公主的性子还是个纯善的。
“嘘,好像有人来了。”苏霁华话音刚落,密室的门就陡然被打开了,一阵阴风刮过,密室内仅剩的几盏油灯被熄灭,密室里伸手不见五指。
苏霁华和朝阳公主搂在一起,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说,谁是苏霁华。”一道粗哑的男声传来,带着难掩的暴虐,随之而来的是木桌子被踹塌的声音。
苏霁华哆嗦了一下身子,与朝阳公主一道保持沉默。
“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男人的声音非常难听,就像是在含着粗砂砾说话。
“啊……”苏霁华身旁一空,朝阳公主被男人一把抓了过去。
“你放开她,我才是苏霁华。”苏霁华着急的伸手去够朝阳公主,却是不想自己身后也贴上来一个黑衣人,揽着她的肩膀往后拖。
“唔唔唔……”苏霁华被捂住了嘴使劲挣扎,蹬得连软底儿绣鞋都丢了。
“大哥,这么两个大美人,咱们要不尝尝鲜吧?”突然,那正揽着苏霁华的黑衣人开口,声音猥琐。“反正也是个妇人,没差。”
那大哥没有说话,朝阳公主却是陡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喊叫声。
苏霁华猛地一下咬住黑衣人的手,直直的朝着朝阳公主的方向撞过去。
密室很暗,苏霁华看不清楚人,只知道自己撞到了一堵肉墙上,然后又被身后的黑衣人给拽了回去使劲压进怀里。
“人呢?”突然,密室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黑漆漆的密室陡然被上好的琉璃灯照亮,苏霁华眯着眼看过去,就见密室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袍,戴着斗笠,整个人漆黑一片看不清脸。
“主子,两个都在这了,你瞧瞧是哪个。”男人身后走出一个提着琉璃灯的人,毕恭毕敬的开口。
戴着斗笠的男人身形纤瘦,听声音似乎年岁不大,他取下斗笠,露出一张脸,脸上是一双特别的吊梢眼。男人瞪向被黑衣人箍在怀里的苏霁华,面色狰狞。
沈景水?沈国舅的嫡生子。苏霁华惊愕的微张大了嘴。她记得那个时候贺景瑞说沈国舅虽然死了,但沈景水却跑了。所以沈景水抓她是为了给沈国舅报仇?
苏霁华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朝阳公主,见她虽然狼狈,但身上衣物完整,只面色有些发白后稍稍放心。
“苏霁华。”沈景水走到苏霁华面前,双眸赤红,“贺景瑞害我父亲,毁我沈家,我就要拿他最珍贵的东西来偿还。”
苏霁华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他库房的钥匙就藏在我的妆奁盒子里头。其实你别看他是个侯爷,他的暗卫还要靠我表哥养着呢。”
“……蠢货!”沈景水气急败坏。“我要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指头一根根的剁下来,每天给贺景瑞送一部分,你猜在你的血流干之前,他会不会来救你?”
“其实。”苏霁华颤着眼睫,声音哽咽,“我与他只是逢场作戏,他真正在乎的人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