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
杜尧走近，闻到女孩子身上独有的气息。挨得这么近，煞气依旧没有平复下去，不过灵魂深处撕裂般的痛苦减轻不少。
“上车。”
李棠看他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跟在他后面，绕过节目组的大巴，来到那辆之前见过两次的玛莎拉蒂旁。
杜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单手挡在头顶车门框上，一副邀请的姿势。
“谢谢。”
李棠谢过后，伸腿钻进车里。还没等坐稳，又被吓了一跳。
车里有人。
“俞特助？”
正打算关车门的杜尧手下动作一顿，车钥匙一摁，车里照明灯亮起。
看清楚坐在驾驶位上的身影，杜尧皱眉：“你怎么在这？”
俞景明一脸无辜：“我负责开车。”
看到副驾驶位上的女孩子，俞景明那颗不怎么聪明的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拉开车门，俞景明以不符合自己185健壮男子的敏捷跳下车，“那个……”
杜尧无奈：“工作完成了么？”
俞景明一拍脑门：“是啊！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杜总，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回去忙工作。”
听到“不打扰”三个字，杜尧还是没忍住叹口气。
“去吧。”
俞景明光速消失。
杜尧从车尾绕过去，坐到驾驶位上，系安全带的功夫，他听到旁边女孩子迟疑的声音：“俞特助着急回去，怎么不开车？”
杜尧：“……”
李棠：“是不是Z市这边的分公司？俞特助好辛苦，都半夜了还要去忙工作。”
他忙个毛线！
自己带头撒得谎，杜尧只能硬着头皮圆：“是海外分部，有时差。”
李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对了，杜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杜尧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想请你帮个忙。”
“我还能帮上您？”
疑惑后，李棠痛快道：“什么事？您说。”
杜尧本来想把实情脱口而出，可余光看到女孩子神采奕奕的小脸，他突然胆怯了。
她会不会害怕？
毕竟连亲生父母都不能接受的煞气。
话到嘴边，杜尧改了口：“想让你帮忙，代言胖达新推出的一款游戏。”
李棠：“……”
这也要求人帮忙？
胖达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游戏公司，新游戏代言人，多少明星抢着来。
她一个十八线选秀综艺练习生，还没出道，这样的机会简直是求之不得。
“杜总，您在开玩笑吧？”
杜尧：“没有。”
李棠看出了他神色间的认真，虽然很心动，但她还是冷静分析：“可我只是一个选秀艺人，虽然上过几次热搜，但人气不一定能转化成粉丝。就算转化，时间还短，粉丝忠诚度以及付费意愿肯定没多强。比起我，胖达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灵魂深处割裂般的痛楚已经彻底消失，但杜尧还是有些头疼。
他有些体会到俞景明送口红时的心情。
送上门的便宜不要，怎么就这么犟？不过，面对名利双收的诱惑还能保持清醒，这点也让他发自内心的欣赏。
杜尧：“这些只是暂时的，随着北极星的播出，你的人气只会越来越高。对于我这边来说，越早签下你，好处越大。”
李棠明白了，“杜总是看中了我的潜力？”
“是的。”
杜尧启动车子：“等会观众全部退场，这附近肯定会堵车。我们先开出去，边走边说。”
李棠点头，顺手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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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拉蒂一路驶出体育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