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叶璃伸手拉了下叶凝，示意她尽早动手，“别玩了，再晚点，痕说你了。”
“好吧！”叶凝耸了耸肩，故作不好意思地看向司徒若涵，“没办法，本菇凉没时间陪你玩了，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听见“上路”两字，司徒若涵心中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隐隐升起，“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叶凝冷冷一笑，“你敢背地里对我家小姐下手，那就得付出代价来。”
“代价？”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司徒若涵痴痴笑出了声，“我不是早就付出代价了吗？”
“自从我没了双手之后，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为了能够杀了叶倾颜，我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杨德建再怎么恶心变态，我还是得迎合取悦着他，乖乖听从他的任何要求，堂堂司徒家的小姐竟然沦落为一个交际花，周旋于那些老男人之间，就连我自己都唾弃厌恶我这副残破的身子。”
也不顾叶凝两人有没有在听，司徒若涵自顾自地说着，脑海中浮现出这几年来的生活。
昏暗的房间，无止境的折磨，卑微地趋于那些男人的身下，沦为他们的玩物，将她的尊严和骄傲全部踩到泥地里去。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叶倾颜，如果不是她，她依旧是那个万人追捧的司徒家小姐，有着令人羡慕的优越家世，有着令人眼红的玉石天赋，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倾颜的出现全部覆灭了，全部没了。
叶凝和叶璃对视嘲讽一笑，看来到了临死之前，这女人还是脑子不清楚，只会把责任全部怪罪于其他人身上。
忽地，司徒若涵眼底一狠，尖叫地喊道，“都是叶倾颜，凭什么她能得到那么多，凭什么她能那么逍遥风光地活着，而我却像个见不得太阳的老鼠般窝囊地活着，这一切都不公平。”
“她叶倾颜不就是有叶家给她撑腰吗？不就是找了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吗？如果没有这一切，她叶倾颜哪里比得上我？她那个贱人，她比不上我啊。”
叶凝两人面上一冷，眼底溢出星点杀意，看来不给她一个彻底的打击，还真是太便宜她了。
叶凝话锋一转，“司徒若涵，知不知道九重天公馆是谁的？”
闻言，叶璃会意一笑，扫了一眼陷入怔愣的司徒若涵，希望她不会被叶凝打击得太惨。
“你什么意思？”司徒若涵愣愣问道。
叶凝靠近司徒若涵耳边，眼底浮出几分恶趣味，“看在你临死之前娥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其实九重天公馆就是我家小姐的，就连让所有人追捧的万丹楼也是我家小姐的，你觉得我家小姐拥有这么多势力，她还需要借谁当靠山，嗯？”
随着叶凝的每一句话落下司徒若涵的脸色便难看上几分，一阵青一阵红，就像个调色盘般。
瞳孔猛地放大，一把推开叶凝，“不，这不可能，你骗人，你是在骗我的。”
九重天公馆和万丹楼怎么可能是叶倾颜的势力，这不可能，叶倾颜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这绝对不可能，她不相信。
“你觉得你现在有哪一点值得我骗你？”叶凝呵呵笑道，痕说的没错，打蛇果然得打七寸，司徒若涵不是嫉妒她家小姐吗？那她就让她彻底地羡慕个够。
“不……不……”司徒若涵一步步倒退着，双手抱头，低声喃呢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虽然再怎么不相信，但是心底却是一沉，叶倾颜竟然藏得那么深，九重天公馆是她的，就连万丹楼也是她的，她将京都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所有人都被她玩得团团转。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输了，一开始就输了。
“啊－－”司徒若涵仰天长啸着，双眼猩红地瞪着天空，仿佛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老天爷，你不公平，不公平。
“动手。”叶璃低声说道。
叶凝会意点头，手枪对准司徒若涵的胸口处，指尖一勾。
“砰－－”
“唔－－”司徒若涵揪住心口处，潺潺流出的鲜血从五指间流出，双眼瞪大地看向叶凝。
“你……”
破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瘦弱的身子朝旁边倒去，染红了粗糙的礁石。
叶璃打开一个小瓷瓶，白色的药粉倾泻而出，洒在司徒若涵的尸体上，“滋滋”的声音响起，司徒若涵的尸体逐渐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