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悦连忙打住了喋喋不休。
“我用了她送的东西,她没有发现。”沈曜舟说了这句话就不再说了。
在沈曜舟的二十年生涯里,很难遇上什么能难住他的事。
所以他也不太习惯发出疑惑的声音。
金悦愣了愣,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气,迟疑道:“……宋小姐鼻子有问题吧?”
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也小心翼翼地跟着点头,然后把想要打出来的喷嚏又狠狠心憋了回去。
沈曜舟闭上了眼。
脸色冷漠。
金悦也就讪讪闭了嘴,不再说话。
然而,就在下一秒。
一声尖锐的蜂鸣声骤然在车厢内响起,并且一声接一声,比闹钟的威力还要大。
沈曜舟唰地睁开了眼。
一车的人都手忙脚乱地去按警报器:“那东西拿回来的时候没调试声音吗?”
“怎么还在响?”
“我靠……”
那位宋小姐是拿这玩意儿当橡皮泥按着玩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学霸的蔑视——
“他不仅不会做奥赛题,他英语只会讲ho-fe,and-you。”
“他连igrate、ersective都不会拼。你把一道方程式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解。”
“他连化学元素周期表都背不下来。他公司拍的电视剧,弱智到能把牛顿气得掀棺材板。”
“他高中的时候,没有一科超过三十分。”
“他一无是处。” 在京市待了几天,宋绮诗迅速调整好心态,又进入了早睡早起上课的模式。
她起床飞快地刷了牙洗了脸,一手拉上书包临要出门的时候,宋绮诗回了下头。
那条链子还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柜上。
线香她还是没用。
不过这玩意儿还是带身上吧。
东西小,别弄丢了。
宋绮诗把链子往兜里一揣,就快步下了楼。
进了集训点,老师站在门口挨个收手机:“昨天应该都联系好家里人了吧?下次就等集训结束才归还给你们了。”
大家连声喊着:“等等,老师等等,再发个消息……”
老师笑眯眯的,也不催促,就在一边等着。
宋绮诗扫了一圈儿,大家都还在依依不舍地打最后一通电话。
宋绮诗抿了下唇,想了想,还是也拿出了手机,给于秀打了电话。宋义勇是不必提了,但于秀心中还是挂念她的。
电话过了会儿才接通,刚一接通,于秀就喘了口气:“……喂,诗诗?”
随着于秀声音响起的,还有嘈杂的背景音,好像是有小孩子尖叫吵嚷的声音。
“家里来客人了?”宋绮诗疑惑地出声。
“对……你爸爸的大哥,带着家里人过来玩儿。”于秀说着,背景音里小孩儿大声喊叫的音量更高了。
宋绮诗揉了揉耳朵:“他们不是从来没到咱们家来过吗?”
“我也不知道……”于秀的声音带着茫然:“不过你爸爸和你大伯这样,反正总比从前好。”
宋绮诗抿了下唇,又问:“是不是我爸邀请他们来家里的?”
“可、可能吧。”
“妈,你们别忘了,房子是小姨的。”
宋绮诗勉勉强强从女主的记忆里,搜罗到了关于大伯那一家子的记忆。
大伯是个国字脸,光看脸还有点宽厚的意思。大伯母长得也标致,就是脾气泼辣。他们有个女儿,年纪比宋绮诗小。在女主的记忆中,那个堂妹总是冷冰冰地看着她。
大伯一家几乎不和他们家来往,除了宋义勇和于秀刚结婚的时候有过来往,也就在女主十二岁那年,来过宋家一次。后来两家就跟撕破脸一样,再没来往。宋义勇倒是总将他的大哥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说将来要让他们看看他的出息,就跟当年对着于家说的“莫欺少年穷”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