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一本正经的反驳:“这你就不懂了,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做应激障碍,若是严重了就会失忆,跟撞没撞到脑袋是没有关系的……”
“殿下见多识广,那么能否告诉与之,为何某些人口口声声保证过不会跟申屠川有过多牵扯,却还是跟人家洗了鸳鸯浴?”
“……”大家都是好朋友,没事说这个干啥?
“啊,又或者告诉与之,专程叫扶云把池子挖在申屠川隔壁,可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牧与之似笑非笑。
季听有点遭不住,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那个……扶云挖池子这事,我是真不知道,再说我跟申屠川……我要是说我俩没关系,你信吗?”
“自然是信的。”
季听刚松一口气,就听到牧与之一脸平静的开口:“毕竟避着丫鬟衣冠不整的泡在水池里这种,听起来就像两个没关系的人会做的事。”
“……”牧哥牛逼,牧哥真是反讽界的天才。
牧与之似乎嘲讽够了,轻轻一打折扇,缓慢的摇着扇子:“现在可以告诉我,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说说说,我全说。”季听欲哭无泪,把昨天的事一点一点都招了。
牧与之静静的听完,半晌轻嗤一声:“这个申屠川,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他还以为要再犟几天,没想到见到公主之后,倒是先道歉了。
“我跟他真没什么关系,真的,我不会喜欢上他的,”季听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发生什么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间发出一声轻响,季听疑惑的看向那边:“什么声音?” “我去看看。”牧与之说着走到了外间,结果看到卧房的门大开着,顿时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扶云虽然天性烂漫,但事关殿下也是小心的,出去之前绝对不会不关门就走,而现在门洞大开,显然是有人来过,来者是谁似乎不用猜也知道。
只是他为何会半路离开呢?想到殿下刚才那段话,牧与之了然的勾起唇。
若是不在意,为何要走?
“与之,外面是谁啊?”季听见他迟迟没回来,有些无聊的高声问。
牧与之笑笑:“谁也没有,一阵风而已,你再休息一下,待会儿便用膳了。”
季听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后高声应了一声,这才缓缓躺下,想到牧与之没有再追问自己,当即松了口气。精神一放松,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季听再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睡饱了的她除了浑身无力,其他的倒是好了许多。
“殿下醒啦,赶紧喝药吧。”扶云说着把一碗苦药汤送了过来。
季听一睁开眼睛就面对这人间磨难,顿时苦了脸:“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赶紧喝了,咱们就用膳。”扶云催促。
季听想说空腹吃药不好,但还没说话,扶云就先把他牧哥哥拉出来了:“你如果不吃,那我让牧哥哥来喂你。”
“……我说不吃了吗?”季听轻哼一声,端起药碗咕嘟咕嘟全喝了,没等她苦劲上来,扶云就眼疾快的给她塞了个蜜饯,她下意识的嚼吧嚼吧咽了,这才感觉好一点。
“用膳吧殿下。”扶云说着拍了两下,几个丫鬟端着食物鱼贯而入,瞬间将桌子上摆满了。
季听跟着坐下,喝了一口粥后感觉有些不对:“这粥……”
“加了温补的药,味道很怪吗?”扶云好奇的问。
季听咽下去,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倒不是怪,就是……”很纯粹的难喝,很难喝。
就算加了药,也不该是这种味道吧?
“哦,牧哥哥说了,苦口的才是良药,所以让厨房别做得太好吃,免得殿下恢复得太慢。”扶云将牧与之的解释告诉她。
季听:“……”还有这种说法?她怎么听怎么像恶意报复呢?叫她长长记性以后不准贪玩什么的,果然哪怕自己解释清楚了,牧与之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