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这回是真急了,一脸焦急的看着男主。
男主绷起脸,硬邦邦的说一句:“你替我警告他,最好一直贤明下去,否则哪日变得昏庸了,我照样会来杀他。”他说完便推开窗子,一闪身跳了出去,身上的玉佩咚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门被申屠川一脚踹开,接着他黑着脸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季听后不高兴道:“屋里只你一个,为何还要锁门,可是出了什么事?”自打两个人真正在一起后,他便仿佛开了灵窍一般,额外注重她的身心健康,生怕哪天她跟先帝那些太妃一样精神失常了。
“……没什么事啊,可能是门坏了自己卡住了,臣妾没有反锁。”季听毫不客气的将原因推给被申屠川踹坏的门。
申屠川回头看一眼门,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才坐到桌旁打算倒杯茶,结果茶没倒完,他便看到了开着的窗子,以及窗子上明显是男人才会佩戴的玉佩。他皱起眉头走了过去,拿着从未见过的玉佩细细打量。
季听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现在男主好不容易被打发了,她可不能让申屠川再去追,否则两人结怨后不管谁受伤,对这个世界都没有好处。
“这是什么?”申屠川不知她的顾虑,在研究半天后确定此物并非是宫里有的,便抬头看向她问。
季听迟钝的眨了一下眼睛,半晌讪讪道:“这是臣妾从家里出来时带的玉佩,臣妾想着和陛下这么久了,都没有送过陛下东西,刚好看到这个家传玉佩,便想着送给陛下做定情信物。”
“那为何会在窗台上?”申屠川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眼底泛起了笑意,只是还有疑问想知道。
季听嘴角抽了一下,努力编理由:“因为臣妾刚才在窗户那晒太阳,所以才掉的呀。”
申屠川顿了一下,看向外头阴沉沉的天。
季听:“……” 空气似乎凝成了固体,压得季听喘不过气来,正在她思考该如何回答时,就听到暴君用颇为悲悯的语气开口:“爱妃啊,可是在宫里闷得久了,连阴天晴天都分不出了?过两日等孤无事了,便带你去郊外散散心如何?”
季听:“……”这孩子可真好骗。
“不想去?”申屠川见她不回答,不由得扬起眉头。
季听眨了眨眼睛,一脸真挚的点头:“想去,特别想。”
“那就等孤忙完了,一定带你去,”申屠川叹了声气,拿着玉佩把玩片刻,十分嫌弃的还给了她,“按理说你给的东西,孤应该都喜欢才对,可不知为何,对这玉佩却分外排斥,你若想送孤什么信物,那便再选一个,别给孤这个。”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配男主气场互斥?季听心里啧了一声,把玉佩拿走了,扭头到梳妆台上拿了个嵌了红宝石的钗子:“喏,给你这个好了。”
“……未免太敷衍了吧?这样一来孤跟那些被你随手赏赐的人有何区别?”申屠川嘴上不满,却还是接了过去。
季听笑了起来:“谁让你不喜欢玉佩的,这个是臣妾最喜欢的钗子,旁人就算是求,臣妾也不舍得给的,所以才送给陛下,陛下若是不喜欢,那就还给我好了。”
她说着便要拿走,申屠川赶紧将手举高:“给了孤的,如何能还给你!”
季听笑嘻嘻的跟他闹,闹得他忍无可忍了,直接抱着人去榻上了,忙活一个多时辰后,季听总算是老实了下来。
男主这事就这么被她给糊弄过去了,之后虽然偶有刺客,但跟申屠川暴虐时比起来,已经不值一提。
春日短暂,眼看着就要入夏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某个说要带季听出去踏春的人,总算有了时间,然而已经从踏春变成了夏游了。
两人去了京郊泛舟,申屠川本想坐更气派的大船,却被季听拖着去乘了小舟,还要他亲自划船,申屠川很是不满,但还是听从她的安排了。
“孤觉得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这般使唤孤。”申屠川一脸郁卒。
季听笑着给他喂了个橘子,凉水泡过的橘子清甜可口,吃下去的瞬间,申屠川便没出息的心情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