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墨愣怔,神色有些愕然,两条剑眉蹙起,唐诗知晓严子墨是在为难。
严子墨没多虑太久,便道:“为夫不愿骗你,为夫早年少不更事,曾对静怡公主有过不该有的心思,但那也是从前。”
严子墨试探地伸了手,轻轻拥了唐诗入怀,男子低沉诱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但是现在,你我之间,从来都没有别人。”
唐诗乖巧的小脑袋服帖地靠在严子墨坚实的肩上,只瞬间那人深色的衣袍就晕染了一片,而唐诗眼里的泪还在大滴大滴地顺颊而落。
严子墨察觉到肩上的那一片湿意,有些急迫地要抬起女子的小脑袋探个究竟,可唐诗却牢牢地扎在他怀里,不肯看他。
“娘子若是介意,那你就……就用一辈子的时间看牢为夫,让我一辈子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可好?”
严子墨霸道地环了她入怀:“为夫知道自己年少荒唐,但那也是曾经了,娘子你可不许用喜欢上别的男子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唐诗哭花了的脸粲然一笑。
她有多喜欢这个人呢,以前只是想他在身边,想他逗她笑,知道有他在身边就会很心安。现在,她竟然想花上一生的时间陪他人间一场了。
不如,就让她任性一次,全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他,看看这条路走到底究竟是柳暗花明还是绝无生路。
“那你,莫要负了我啊。”
严子墨含去唐诗眼角的泪。
“此生一心一人,定不负娘子。”
成全了他,也是成全她自己。
爱,本就是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把自己写哭了是什么鬼……大概是因为心疼被骂走的黑虎吧啊哈哈哈哈哈!
撒花卡!表白get!
唐诗:几句话就这么把我骗走了???渣男!
严子墨坏笑:我还可以更渣。 烈日似火, 初夏的阳光自层层纹丝不动的枝叶中落下,地面上的黄白的圈点斑斑点点,这样的天鸟都懒得鸣上一声。这还未到正午, 可想而知若是到了正午该是有多么闷热。
绿树浓荫的小路上达达的马蹄声一下比一下舒缓, 似是快要垂落到尘土上, 比怏怏的墨绿色杨柳还要懈怠。马车里, 一道慵懒娇媚,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未醒的女声仍在喋喋不休。
“相公……我们究竟要去何处啊。”
过了一会儿, 一声更为甜腻的女声多了些不耐烦,又接着念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不好呀。”
那低低的又毫不生涩地拐了几道弯的尾音百转千回,听在生得高大,端坐得一板一眼的男子耳里只觉如夏风习习, 吹散了逼仄的马车里那一层腻人的闷热。
男子睨了女子一眼,一脸正经道:“坐好, 接下来的小路陡,不好走,娘子小心再颠下来,哭了鼻子我可不管。”
女子不满地“哼”了一声, 骄傲地挺了挺胸膛:“相公又闹我, 妾身都多大的人了,哪里还会哭鼻子。”
又不是你耍心机,和一个话都说不利落的奶娃娃抢一串糖葫芦的时候了……严子墨如是想,却不敢提, 自家娘子嘴皮子溜, 还不讲理,他多让着些就是了。
男子旋即拧起眉头, 对女子这没有规则的姿态无法苟同,作势要将半边身子斗横在软垫上的女子扶起,却在下一瞬被女子灵活地避开。
“妾身就是掉下来了,也有相公接着,不是吗?”
是笃定的语气。
女子连眨了两下眼,如花瓣般的唇角绽放了抹勾人艳丽的笑,眼里的笃定严子墨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笃定了严子墨这人不会拿她怎样,而且比起老国公,他这个老公惯起她来更是无法无天。
严子墨好看的嘴角咧了一记,眼里的宠溺不言而喻。
“若是连娘子都接不住,这个相公你也不要也罢。”严子墨豪气道。
看,又飘了,唐诗嗔怪地瞪了莫名自信的严子墨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