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_作者:四眼娃娃(1175)

2020-01-06 四眼娃娃

    折子被送到御前时,刚擢升为领侍卫内大臣的阿尔松阿正在御前。

    康熙爷捧着折子看了良久,怒从心起。

    朱天保奏折中称,二阿哥虽然疾废,但其过失皆由左右小人诱导之故,若能派遣巨儒名臣为之羽翼,左右佞幸尽皆罢斥,则定能日益贤德。储位重大,不可轻易移至,恐有藩臣傍为觊觎,则天家骨肉之祸,有不可胜言者。

    其中,还以汉武帝与戾太子的关系比之康熙爷与二阿哥的关系。当年,汉武帝误信谎言,以为太子刘据要谋反,发兵镇压,刘据兵败逃亡,最终因拒绝被捕受辱而自杀。

    阿尔松阿从旁听了折子的内容,俯身拱手道,“只怕是为了异日的恩宠,另有图谋吧。”

    刚出了矾书案一事,胤礽的供认不讳,本就让万岁爷异常不满。

    这本奏折此时出现,就像泼到火堆上的一斗油。

    “召朱天保进宫!”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二十三, 乾清宫

    朱天保跪在殿内,得知自己触犯天颜,人已抖似筛糠。

    康熙爷端坐在龙椅上,面容严肃,声音冰冷, “你在奏章中口口声声称二阿哥仁孝,朕问你,你是从何得知?”

    朱天保哆嗦地直起身,拱手道, “微臣父亲曾在御前行走,常常与微臣提起, 故而闻之。”

    “你父亲在御前时,二阿哥尚无疾病,学问弓马、处政理事皆尚可一观。但其发病后,诸事不省, 举动乖张。在朕前, 多次胡言乱语, 辱骂宗亲,行为肆意。你又可曾知道?”

    “臣实不知,冒昧陈奏,实该万死!”朱天保叩头请罪。

    “你在奏折中, 一再声称二阿哥如今是圣而益圣、贤而益贤。朕问你,你又是从何而知?”

    “此皆,臣父从看守之人处听闻来的……”

    朱天保伏低着身体, 豆大的汗珠砸到地上。

    “那看守之人何名?”

    康熙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臣不知……”

    “放肆!”圣怒威吓,声音在殿内回响。

    朱天保连连叩头,脸上已不知是泪还是汗,混着往下淌,“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午时,雍亲王府

    “啊?什么?”

    刚刚听说了二阿哥矾水传书一事的张廷玉,到了雍亲王府,才从傅鼐处得知,雍亲王竟然也裹挟其中了。

    “此事颇为怪异啊,”张廷玉原地转了两圈,“苏公公是对的,以不变应万变。出了这样的事,万岁爷的眼睛一定时时刻刻盯着雍亲王府呢。”

    “正是如此,若我们当真动手毁灭证据,或掩盖真相,只怕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傅鼐道。

    “好在苏公公机灵,转天就在顾问行那儿,把事情都推到了咸安宫轮值的守卫身上,彻底把王爷撇清了。”纳穆图接过话茬道。

    “可是,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件事呢?难道真的是二阿哥做的?”

    张廷玉也想不大通了,“这本来就是一步坏棋啊,王爷他没有动机,这事儿根本站不住脚……”

    “长史大人!”

    守门的侍卫跑了进来,冲屋内几位大人拱了拱手,“有人送到门房一封信,盖了王爷的印信,是指明给大人的。”

    “给我,”纳穆图连忙接过信,有这印信的一般都是王爷的亲信。

    “这是——”纳穆图扫过信中内容,顿时一惊,“是隆科多让人送来的,万岁爷下旨锁拿了朱都纳和戴保!”

    “朱都纳?那不是常赉的岳父吗?”傅鼐最先反应过来,“他犯什么事了?”

    张廷玉没等纳穆图回答,接过信看了起来,“糟了!果然有后手!朱天保上奏复立太子,皇上震怒,朱天保供出其父和戴保是主使。”

    “常赉与我是同时入雍亲王府的,王爷所属镶白旗事务大都由他处理。朱都纳是他岳父,戴保是他连襟,朱天保是他小舅子,这事常赉脱不了身了,王爷怕又要牵连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