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更何况,”吴雪松放下茶碗,“你知道两淮盐业有多大的暴利?咱们只要从指缝里露出点儿,就够堵他的嘴了。如今,看在那位贵人的份上,我也是给他多开了条财路。既没坑他,也没害他,只是一张引窝,权当学费了。”
与此同时,另一头,苏伟让人把马车驾到了之前四阿哥给他置下的小院里。
“现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人住,不过我的人常常过来打扫的,”苏伟把慕辞领进小院,“我回头让人派个小厮过来,你有什么事儿吩咐他们就行了。”
“多谢苏公子,”慕辞冲苏伟点了点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苏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地拽着手指道,“你那个……那什么……”
慕辞抬起头看他,眼眸中一片清明。
苏伟脸上腾地一红,抿了抿唇道,“你会打算盘吗?”
回到王府时,已将要宵禁。苏伟磨蹭着进了东小院,四阿哥正在书桌后练大字。
“过来!”看见门口衣角一闪,四阿哥立时冷下嗓音开口道。
苏伟心里一通天人交战,最后牙关一咬,迈进了门槛。
“这个时候才回来,你说怎么办吧?”四阿哥头也没抬地笔走龙蛇。
“禁足一个月,天天跟在主子后头,”苏伟垂着脑袋,异常乖巧地答道。
四阿哥一时惊愕,抬起头看向某人,“你是怎么了?这么自觉,在外头受委屈了?”
苏伟连连摇头,晃荡着脑袋蹭到四阿哥身边,“那个,主子,那个,我——”
“干什么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四阿哥皱起眉头。
苏伟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看着四阿哥踌躇了半天,把心下一横道,“我买了一个名角儿!”
屋内一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苏伟看着四阿哥直愣愣的眼睛,渐渐缩起脖子。半晌后,一片沉寂中,突然咔嚓一响。
苏伟低头一看,四阿哥手中握着的,有一个指头粗的湖州毛笔,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小苏子干不出拉皮条的事儿。
引窝就是清朝政府颁给商人贩盐的许可证,商人有了引窝,才可以领取盐引,买盐卖盐。一张盐引可以购盐一定的斤数,跟粮票差不多,领取盐引要交盐税。清朝盐业是暴利行业,因为政府准许盐商提高价格。而且引窝不是想有就有的,基本被一帮有权有势的人垄断了。所以,吴雪松才想借苏伟的手搞到引窝。 康熙四十六年
入夜,雍亲王府
苏伟亲眼看着四阿哥捏断毛笔,一时辫子都立起来了,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那个,我,我不是给自己买的,额,其其实也,也不算给别人,但是,我,我就是,啊——”
屋内一声尖叫,把侯在门外的小英子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摆手让院内的奴才都离得远点儿。
四阿哥这边,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上前一步夹起苏伟就往卧房走。
“你你你想干什么?”苏伟干蹬着双腿,脑子里一团浆糊,“你你你不能打我,我我都是为了你。啊,不是那个为了。哎,不对,你听我说!”
四阿哥对于苏伟的胡言乱语,是一点不闻不问,进了卧房就一把把人扔到床上,干脆利落地压了上去,连袍子都没给苏公公解开,直接撩开衣摆撕破了亵裤。
“你干什么?”苏伟腾地红了一张脸,一连气儿地往床里窜去,“不,不行!会疼的,我不干!”
“你老实点儿!”四阿哥拽住苏伟的一条腿,凶狠的面孔好似地狱里的夜叉。
苏伟扁了嘴,一时颇为委屈,另一条腿又四处踹了半天,被四阿哥一把抓住,分得大开。
“啊,不行!”苏伟伸手去推,却被四阿哥抓住下面那活儿,一通揉搓后,僵硬的身子立时软了一半。
四阿哥压了下来,心底涌起的怒气,此时倒散了大半,看着苏伟通红的眼圈,本想好好罚一罚他的心思还是歇了下来,伸手到床头的屉子里取了膏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