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只有担忧的份,担忧这个年龄尚小的人,有言过其实的嫌疑。
她不停的在说爱他,说他比她的性命还重要,他真是担心言过其实了。
她又懂什么生与死,有什么经验谈生与死。
叶子颂分咐了人照顾江从语,便进了车库。
斜刺里却钻出个人。
手上的钥匙被夺走。
江从语已经将车门拉开,上了主驾驶。
如果他一定要去,那这就是她的宿命,谁让她遇上了他,还舍不得他死,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他死。
“下车。”
“上车。”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就陪你。”
“不用。”
“你说了不算。”
叶子颂搓了搓头,车上的人已经将车启动。
“你就真不怕我对你动手。”
江从语呼的抬手,掀开衬衫衣领,偏着脖子,露出那块刚被叶子颂咬过的地方。
“你不是动过了吗。”又掩好。
洁白的花边衬衫已经掩盖住了他刚才发疯后造成的后果。
但那洁白皮肤上的一圈红色牙印他看的再清楚不过。
但是这丫头不像是来要道歉的。
“既然没事了就去吃早餐。”
“你不也没吃吗?走吧。”
“别发神精了,快下来。”叶子颂拿这个人无可奈何。
叶家餐厅,江从语狠狠将一个包子塞进嘴巴。
这兴许是去赴死呢。
饱死鬼总是比饿死鬼要幸运。
况且也不一定会成鬼,或许还能回来,如果回不来,那就当个饱死鬼,在那个世界就不会冷的受不了。
叶子颂机械的吃着食物,偶尔关注那个狼吞虎咽的人。
不知道这个无由头的恶梦,会影响她多久。
江从语娴熟的将车驶出车库,驶出大门。
都说不知者无畏,江从语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不知者无畏。
从吃早餐,到上车,江从语一句话也没有。
叶子颂环抱着双臂,坐在副驾驶上。
这个人剥夺了他的驾驶权利,还要和他冷战?
侧头,女孩长发松松的绑成马尾,边缘细碎的发丝柔软的顺在白晰的脖子上,眉心微蹙。
简单的穿着让她看上去更像个单纯、温顺又好脾气的女孩儿。
这是她大部时候的形象,就像是个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会笑着对你说好的人。
而实际上呢:脾气倔强、固执、古灵精怪、主意大到胆大包天,谎话连篇,连他也敢耍。
江从语目不斜视,面目严肃。
叶子颂:“还在生气。”
江从语斜过眼睛瞟了他一眼。“没有。”
“脖子,没事吧?”
江从语松了一只手,摸了摸脖子。
摇头。
“为什么不打我,我昏了头了,你可以打醒我。”
江从语只摇头。
“如果下次,不会有下次了。和解吧。”叶子颂侧着头,看着江从语。
见她点了头,便转回头来,舒服的靠了,闭起了眼睛。
在他身边办事的人都知道,当他发脾气的时候最好远离他,避免引火烧身。
而现在他要离远这个掘强又固执己见的人,避免节外生枝。
一物降一物,如果他是那只怪物,那这丫头就是降他的那只癞□□。
叶子颂嘴角微微上扬着。
车里异常安静,各人怀揣着各人的心事。
叶子颂浸在自己的愧疚、讨好、服软中。
而江从语浸在自己的生死时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