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_作者:孤注一掷(195)

2018-04-04 孤注一掷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先帝知不知道现在这个妖孽已经坐上大周至高无上的宝座了?怪不得君山崩裂,先帝地下有知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哈哈哈哈……”

  被围起来的博源不慌不忙, 残剑指着面前拥抱的两人, 仰天冷笑。

  “尔等可要看清楚了,自己如今跪地效忠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博源牢牢的望着那个人,看着他冰冷平静不为所动的灰瞳,那里无惧无恨,就像冬天的时候梅山上的大雪, 吞噬所有的温度和情感。

  博源笑了笑,这一刻,他的心底再无血色干涸的痛苦。

  梅山的梅花很美,他自小生长在朝歌,从小看到大,唯有今年没有去。

  他遇见了一个想要一起赏花的人,却已是无景可赏。如今,满目血色渐退,梅山的花开出来,还会是记忆里一望无际的白吗?

  “我在黄泉等着你,我的陛下。”

  早已准备好的毒液瞬间催动,血污涌出,博源的瞳孔放空。

  残剑落地,玉山倾毁。

  从公卿之后沦落为禁宫侍君,从人人称赞仰望的朝歌名士沦落为以色侍人的第一美人,今时今日终于可以决绝的结束这命途多舛的一生。

  他的死亡,开启大周帝国倾塌崩毁的第一道防线。

  他惨烈不幸的命运,他过往的一切忍辱负重,他曾经的所有荣誉美名,都将因为死亡的永恒,传唱为敲响大周丧钟的哀乐,成为正义的人们刺向暴君的一道道利剑。

  笙歌感到冷极了,他用力的抱紧姬清,四面八方的寒意却仍旧一阵阵袭来。

  明明就要五月了,为什么这么冷?冷得叫他从身体到心都在发抖。

  为什么大家一定要这么做?

  他不知道怀里这个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人们一个个命也不要就是要他死?

  “别看。”笙歌伸手捂住姬清的眼睛,他自己却扭头对着外面。澄明颤抖的眼睛睁大警惕的看着,从决绝自尽的博源,到这些羽林卫的一切风吹草动。

  没有人说话,进入殿内的守卫没有王令谁又敢看帝王一眼?

  便是瞟到一点朱红的衣角也只是确保帝王的安危,竖着耳朵捕捉他接下来的指示。每个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刺杀案,而首领却恰好不在,若不能戴罪立功,谁都不敢肯定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至于刺客嘴里的话,这些人并不懂得是什么意思,这些离他们都太远了,是那些上位者们才应该考虑的事。

  姬清无声叹息,握着笙歌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全都出去,让文珩和独孤靖荣来见孤。”

  “臣在。”靖荣眼神冷凝微颤,他进来的时候正是博源自杀身亡,一时被这惨烈的场景镇住了。

  靖荣拨开众人就要跪地请罪,便听到帝王冰冷肃杀的声音。

  “别跪了,先去把这院子里的一众人都看好,别让任何消息走漏出去。给孤查,昨夜这个刺客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孤养了你们莫不都是摆设不成。”

  “是,臣有罪。”靖荣握紧腰刀,仍旧单膝跪地行礼后,这才后退着走出去。

  他的牙齿咬得极紧,脑子里也被匆匆一瞥看到的面容震惊,但他早已见过徽之的样子,心底并不十分惊讶,更多的是懊恼于自己竟然会被这样简单的伎俩所骗,擅离职守造成的陛下的龙体受损。

  姬清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没有什么用,但有些事做了总比不做好。

  他看着地上博源的身体,眼神平静空茫又似乎有些许怅然:“至于刺客……”

  “陛下且慢!”都已察觉到不对了,徽之自然不可能还端坐在冷宫等消息。

  姬清看到连冷宫里的徽之都出现了,怒极反笑。

  “看来孤的紫宸宫的确是无人了,叫人觉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都能随意参观。”

  徽之穿着遮掩发色的兜帽披风,声音沉重:“陛下不用急着责怪独孤将军,且先听听一个交易如何?”

  姬清看着并无反抗,被侍卫们刀剑加身巍然不动的竹马君。

  徽之的武力单打独斗很难说跟靖荣谁在伯仲,上次束手就擒被他关在冷宫,也有画地为牢、自愿被缚的意思。

  姬清既没有绑着他,也没有要废了他的武功。

  毕竟是帝王到死都记挂着的人,出现在眼前了,一时冷漠玩玩虐恋情深互相折磨可以,真的下死手就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