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心里紧了一下，想起昨晚挂了电话，并且还关了机。她认真看了一遍，很多来点提醒，全是苏言打的电话，然后还有一堆微信，都是苏言发的。
苏言：【你怎么还不回来？】
苏言：【已经三点了。】
苏言：【念念，你在哪儿？】
……
池念有点点懵，好半天，才回过神，给苏言回了个信息。
池念：【昨天有事，没回去。】
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收到回信。
池念干脆换了衣服先回家再说。汽车开到小区外，大学城附近，很多小摊小贩，她干脆下了车，顺手买了早餐回去。
上了楼，刚走出电梯，池念吓了一跳，她家门口顿了陀黑乎乎的影子。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看着蜷在门口缩成一团的人，心里有些软，轻轻唤他：“苏言？”
那团影子动了动，却没有抬起头。
“苏言？”池念蹲了下去，轻轻摸摸他的头发。
苏言又动了动，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还有些迷蒙，看着池念好半天没出声，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念念？”
他缓缓眨了眨眼，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吓人，嘴唇都有些干裂。
池念于心不忍，轻轻嗯了一声。
苏言没说话，双手环着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冲着她扯扯嘴唇，算是笑了，模样乖巧得让人心疼。
池念想了一下时间，时深应该马上要出门上课去了。
“我们进屋再说，好不好？”
苏言乖巧的应一声，却没有站起来，只把手伸了过去。
“嗯？”池念不解，低头看他。
“我腿麻了，”苏言可怜巴巴看她，“蹲了大半晚，大概是废了。”
池念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抓住了苏言的手，然后惩罚似地掐了掐他的手。
苏言握着她的手，一使劲，站了起来，但整个人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顺势就往池念那边倒去。
池念笑着骂他一句，但也顺势扶住了他，刚才一握他的手，冰凉的，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苏言往她身上一靠，笑得可开心，“看，我没骗你吧，真的腿麻了。”
池念没搭理他的嬉皮笑脸，径直打开了门。
“你在外面呆多久了？手好凉。”她用脚踢上门，一边询问。
苏言往门上一靠，极其幽怨地看着她，“从十二点到现在。”
池念心里咯噔一下，更虚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双眼四处乱转。
苏言更幽怨了，小语气可怜巴巴，发出灵魂质问：“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池念心里咯噔一下，更虚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双眼四处乱转。
苏言更幽怨了，小语气可怜巴巴，发出灵魂质问：“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池念盯着脚边的地毯，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我。”苏言说着话，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手指好凉，池念被激得哆嗦了一下。
两人目光交汇，池念缓缓眨了眨眼，“昨天公司年会。”
苏言上下打量她一番，妆已经卸掉了，但穿着小礼服，露出白皙的胳膊和精巧的锁骨。目光在漂亮的锁骨上流连，眼神暗了几分，微干的嘴唇轻抿了抿。
“你喝点水啊，”池念一手握住他胳膊，转身绕过他，径直走向餐厅，“在门口等一晚，你是不是傻？”
苏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声音沉沉，带着点颇有质感的沙哑，“嗯，傻缺。”
池念握着水杯，回头看他，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心头猛地就颤了一下。
苏言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池念捧着的水杯，“凉水。”
“嗯，没、没热水了。”
池念顿时有些慌，苏言靠得很近，就站在她身后，手就那样从她身后伸过来，握住了她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