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轻松的工作。
薇薇安想。
她接过上司给的飞机参数表格，一项一项地读给亚洲富豪客人，并根据客人的要求对数据做一定的修改，例如飞机内部需要贴童话风格的墙纸，飞机机舱的装饰品必须是糖果色……
谈了三个小时后，薇薇安终于把表格全部填满，惯例问客人：“请问您还有附加要求吗？”
（“有一个小要求……”）
“请讲？”
（“买一送一好不好？一百比一的同型号飞机模型就行！”）
“当然没问题。”
薇薇安微笑着，写下客人的特殊备注要求。
最后，她记下客人的联系方式和飞机的送货地点，温柔地告诉他：“先生，您在空客公司的飞机订单将在半小时内发到您的邮箱，付账后三个月内，我们的专业配货人员就会送货上门！”
（“好的！我待会看一下我的邮箱。”）
“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薇薇安挂断电话。
……
……
一口气拿两亿欧元给定制飞机买单，对姜成而言也是非常艰难，需要找人借钱。
可众所周知，生日礼物要的就是神秘惊喜。
于是，他左思右想，决定找崔浩分摊。
“浩哥，帮我一个忙！我要给我外甥买生日礼物，但是钱不够！”
“还差多少钱？”
崔浩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多，一个亿。”
“一个亿！”
崔浩震惊：“你买什么礼物要一亿人民币？”
“……不是人民币，是欧元。”
姜成补充说：“我差一亿欧元。”
“你给你侄子买的到底是什么生日礼物！难道是把一座游乐园都搬了过来！”
崔浩为自己居然和智障谈恋爱感到深深的后悔。
“没有买下一座游乐园，不过也不太多……”
姜成缩着脖子回答：“我找空客公司给他定了一架儿童飞机！外面有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涂装，内部装潢主题是熊出没，也有小猪佩琪、蟹老板……超萌超可爱！而且……”
“而且什么？”
“空客公司承诺买一送一！买一架飞机，送一架飞机！”
姜成为了忽悠崔浩帮忙买单也是不遗余力。
“买一送一的话，这个价钱倒是很划算……”
崔浩有点心动。
姜成见状，趁热打铁：“崔哥，空客公司的飞机订单总报价是两亿欧元，我已经付了一亿，你帮我再付一亿！三个月后飞机到手，定制的儿童涂装版送给宝宝当生日礼物，空客公司赠送的飞机就……就送你当三十岁成年礼物吧！”
“所以你是不是准备不还钱了？”
崔浩反问。
姜成：“我都把我自己卖你了，你还和我斤斤计较什么？”
“好像是这么回事！”
崔浩拿出黑卡，给姜成付了剩下的一亿欧元！
收到账单已付清的通知的姜成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谢谢崔哥！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记得还钱就行！用飞机抵债也行！”
“嘿嘿！”
姜成傻笑。
姜成习惯了他的蠢操作，也没把此刻的不自然放在心上。
……
……
八十天后——
周末在家肝画稿的简安然接到法国空客公司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客服人员非常温柔婉转地问简安然本人或家中是否有人拥有飞机驾驶证。
简安然以为洛炜又买了新飞机，随口回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