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五殿下似乎在言语上冲撞了陛下,被陛下狠狠训斥一通,甚至还要拖出去打板子。
后来皇后闻讯赶到,声泪俱下的为五皇子求情,陛下才免了板子,只罚五皇子闭门思过。
昨日,得知四公主被关进暴室的事以后,五皇子不顾陛下的禁足令,漏夜强闯勤政殿要见陛下。
陛下暴怒,以抗旨不尊,不敬君上为由,罚了五殿下三十个板子。
好在负责监刑的是王旻公公,王旻公公暗示行刑的太监手下留情。
可就算下手再轻,那也是三十个板子打在身上。
听说五殿下被打的皮开肉绽,流了不少血,要卧床养上一阵子,才能正常下地行走。”
云栖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暗中联络五皇子,求五皇子相助。
谁知她还没开这个口,五皇子就已经竭尽所能的去维护去帮助太子,六殿下,还有四公主,害得自己遍体鳞伤。
五皇子真的是个很正直,很仗义,很……总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有德只是御茶膳房派来北宸宫送膳食的,不宜久留。
他没来得及与云栖再说更多,就不得不随其他送膳太监一同离开。
有德走后,云栖独自一人在廊上站了很久。
终于她下定决心,回屋写了一张字条。
她将那张字条卷好,仔仔细细地绑在白白的腿上,叫白白去暴室找常禄。
这两日云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她一直都谨记楚恬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信我。”
殿下,我信你,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你。
但我不想再等了。
……
暴室的地牢阴冷又潮湿,终年不见天日。
而楚恬现下就被关押在暴室最深处的那间囚室里。
四公主则被关在楚恬的对面。
四公主倚靠在栅栏边,望着对面囚室里的楚恬。
六弟已经靠在墙边,发呆很久了。
四公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六弟在想什么?”
楚恬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只听他声音闷闷的说:“都已经是五月,初夏时节,地牢里还是这般阴冷潮湿。当初云儿是在隆冬时节被关进这地牢里,还带着病,又受了刑。云儿她……我只要一想到云儿她……我就……”
楚恬抬手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心一下一下抽痛的厉害。
四公主幽幽叹了声,安抚了楚恬几句。
心却道:正因云栖在暴室受过苦,所以眼下云栖在外边,怕是担心坏了。
楚恬垂眸,神情郁郁,“是我对不住云儿,可我不得不……”
楚恬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是因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这个时辰,应该是暴室的看守来送膳了。
不多时,就见一个年轻的太监,一手提着一个食盒,来到牢房外站定。
“二位殿下,该用膳了。”
说罢,那年轻太监就打开牢门,将两个食盒分别送进了楚恬和四公主的牢房里。
楚恬盯着面前明显比之前的食盒大了许多的食盒,眉头轻蹙,稍稍迟疑了片刻,才打开盒盖。
待看清食盒中盛装的膳食以后,楚恬眉头蹙得更紧。
自被关进暴室以后,虽然三餐不缺,但每顿都是一碗清汤寡水的菜粥。
可眼前的食盒中,却有一荤一素一汤羹,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
楚恬狐疑地审视着眼前这个送膳的太监,等一个解释。
而这个送膳的太监不是旁人,正是常禄。
常禄十分恭敬地冲楚恬躬了躬身,低声道:“奴才听命于云姑娘,为云姑娘办事。”
是云儿,竟然是云儿安排的人,他还以为……
如今的北宸宫处在禁军地严密看守之下,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