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倒是可以酌情教有德写上几个。
“奴婢听才人的。”
吴才人冲云栖摆摆手,“快去吧。”
云栖笑笑,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云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由衷地对吴才人说:“才人今日好美,才人要是能天天都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美就好了。”
吴才人淡淡一笑,眼底却暗藏着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从东屋出来以后,云栖先回房里取了一本看图识字的小画册揣上,才去了小厨房。
刚一走进小厨房,云栖就见玉玢坐在桌前,正捧着碗喝粥。
一见云栖,玉玢就是一个激灵,被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粥,呛得咳嗽不止。
云栖见玉玢咳嗽的满脸通红,怕人生生咳死在这儿。
于是走上前,想替玉玢拍拍背。
谁知,玉玢当云栖是要上前与她为难,起身撒腿就往外跑。
兔子跑的都没她快。
“你管她做什么?”赵姑姑走过来,把装着有德早饭的食盒,递到云栖手上。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咳死。”云栖说。
“换我,就让她咳死。她犯下的种种罪孽加在一起还轻吗?死了也不冤。”
云栖点头,“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我也不管了。”
“嗯,别管。”赵姑姑说,“从前我不觉得玉玢那个死丫头胆小,谁知她如今却变得这般胆小如鼠。你吓她一场,她竟然怕了这么多日子。”
“她可不是胆小,是心虚。”云栖说,“她既然知道心虚,就说明她知道自己之前做的许多事都是错的。这明知故犯,可比本来就是非不分可恶多了。”
赵姑姑认为云栖说的对极了,更觉得玉玢是死不足惜。
这厢,正预备跟云栖商量商量,要不要寻个机会再吓玉玢一场,忽然看见云栖的指尖上有一抹鲜红。
“手怎么破了?”
云栖低头一瞧,笑道:“这不是血,是蔻丹。”
“蔻丹?”
云栖点头,“今日才人不知哪儿来的兴致,不仅穿上了我之前为才人裁改的衣裳,还自个绾了个流云髻。又亲手调制了一碟千层红的蔻丹,让我帮她涂上。姑姑不知,咱们才人这样装扮起来可好看了,姑姑待会儿一定要去前头看看。”
“是吗。”赵姑姑听了云栖的话,若有所思。
云栖瞧赵姑姑的样子,也若有所觉,“姑姑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作者有话说:
摸摸不吃白萝卜 的萝卜缨,明天再给你上男主哈~ “哪有什么不对劲儿。”赵姑姑边说边轻轻推了云栖一把, “快去给有德送饭吧。”
云栖觉得不安, 又问了赵姑姑一遍,“才人真的没事?”
“才人能有什么事, 你就别疑神疑鬼了。”
赵姑姑说才人没事,那她就信才人没事。
于是,云栖也没再追问赵姑姑什么, 只与赵姑姑说, 她今日可能会稍稍晚一点儿回来,便提着食盒出门了。
云栖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有德的住所, 进屋一瞧, 有德竟不在屋里。
云栖只当有德出去方便了,一会儿就回来。
不想等了半天, 也不见人影。
这个时辰, 住在这间院里的杂役宫人, 全都去太平馆了。
云栖想找人打听有德的去向, 也找不到人。
原来这院儿里, 有个专门负责看门的老太监钱公公,今儿竟然也不在。
这厢, 云栖正站在空荡荡的院里焦灼不已,就远远望见钱公公背着手, 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
云栖连忙迎上前,询问他知不知道有德去哪儿了。
钱公公一拍自己的脑袋, 懊恼说:“有德之前托我, 说你若来了, 让我转告你一声,他身体已经好了,去太平馆领差事当了。我这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竟把这茬给忘了,就没留在这儿等你,刚刚去后院喂麻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