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与梁昌鸿所为有违国法宫规,理应按罪论处。贤妃愿意出这个头去揭发此事,那就由得她出,咱们不必理会。”
“奴才明白了,殿下可还有旁的事要交代?”
“没了,你这阵子辛苦了。”
常寿笑笑,“殿下也没亏了奴才,方才在门口,和顺都跟奴才说了,说殿下特意吩咐小厨房给奴才炖了两个大蹄髈。”
楚恬纳闷,“和顺向来话少,何时变得如此嘴快。”
常寿略显得意地说:“和顺那个闷葫芦,也就只有奴才能哄着他多说几句话了。”
“成,就你有本事。”楚恬忍笑,“常大能,赶紧去吃你的蹄髈吧。”
常寿在外头跑了一天,也饿了一天,到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连忙冲楚恬一礼,“那奴才就告退了。”
楚恬冲常寿摆摆手,叫他赶紧走。
谁知常寿刚走到门口,却又被楚恬喊了回来。
“殿下有何吩咐?”
楚恬挠挠脸,“那个……” 常寿是个明白人, 连忙问楚恬,“殿下是想知道云栖姑娘近来过的好不好吧?”
“我想见她一面。”楚恬说,“说不上话也不要紧,就算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常寿听了这话,鼻子一酸, 险些哭出来。
楚恬吓了一跳, “好好的,你哭什么?”
“我就是心疼殿下。”常寿吸了吸鼻子,“殿下太苦了。”
想念一个人是苦, 但楚恬觉得更多的还是甜。
只要一想起那个人, 心里就比吃了柱州蜜瓜还甜。
“不苦。”楚恬与常寿说, “只要想着她最终一定会成为我的人, 我就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常寿胡乱揉了几下眼, “那奴才这就去想想办法, 看能不能找着机会让殿下和云栖姑娘见上一面。”
“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去吃饭。”
“饭又没长腿, 跑不了的, 还是想法子帮殿下解相思之苦要紧。”
楚恬红着脸“咳咳”两声,“相思什么的你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常寿嘿嘿一笑,“那殿下就继续在这儿做不可言说之事, 奴才去去就回。”
常寿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都敢打趣他了!
罢了罢了, 他惯得,他活该。
楚恬想着,白了常寿一眼,冲常寿挥挥手,“你赶紧走,赶紧走。”
……
自从吴才人不许云栖再踏进前院伺候以后,云栖的日子就过的比从前清闲了不少。
每日除了帮赵姑姑张罗一日三餐,几乎就没其他的差事可当。
于是,她便有更多的时间来教有德写字认字。
除此以外,就是帮着赵姑姑研究新菜式。
赵姑姑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都对上回皇上驾临含冰居,并留在含冰居用午膳,可是却命人从大膳房传的午膳这件事耿耿于怀。
只想着等下回皇上再来含冰居用膳,她一定要大显身手,做出一桌远胜大膳房,令皇上无比惊艳的饭菜。
因此,只要一有工夫,赵姑姑便会尝试做新菜。
云栖和有德可是有口福了,从早到晚,嘴都没闲着。
不过几日工夫,两人明显都长了些肉,气色也比从前要好。
赵姑姑一手轻轻捏着云栖的脸,一手轻轻捏着有德的脸,道:“觉着你俩还是太瘦了,再吃胖些才好。”
这日,在伺候吴才人用过早膳以后,赵姑姑便亲手炒了一大锅松子,“听某人说,皇上最近爱吃松子,闲时就会抓上一把来吃。我想做个有松子的新菜。”
“我记得昭怀太子妃很喜欢吃姑姑做的松子百合酥,才人也说好吃。我觉得比起入菜,松子更适合制成糕点。”云栖一边埋头剥松子,一边说。
一提起昭怀太子妃,赵姑姑心里还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