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闻言忍笑,反问一句,“我若说不能呢?”
“那我就把我那份儿省下来,省给六殿下吃。”
赵姑姑啧啧,“还没嫁给人家就疼惜成这样?”
“我就是想对他好,能对他多好就多好。”云栖冷静道,脸却热的烫手。
赵姑姑没忍住笑了出来,“什么‘天长地久’‘百年好合’糖,依我看都不如你俩甜,甜的你姑姑牙都快掉了。”
云栖本就害羞,被赵姑姑这么一说,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连忙扯过被子蒙住头,翻身不理赵姑姑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天上依旧飘着雨。
不过雨势却比之前小了不少,瞧天色已有转晴的迹象。
云栖和赵姑姑梳洗好以后,便一同去了小厨房。
一进小厨房,两人就察觉到有些不对。
自含冰居调进新人以后,云栖和赵姑姑为防这些新人中有来者不善,图谋不轨者,会在吃食上打主意动手脚。
因此,小厨房里大到米缸面缸,小到盐罐糖罐,云栖和赵姑姑每回用过以后,都会悄悄做上一个标记。
若有她俩以外的人动过,她俩便能及时察觉。
除此以外,云栖和赵姑姑每日最后离开小厨房时,都会在小厨房的进门处撒上一点点面粉。
若有人私自进入小厨房,便会留下痕迹。
刚刚,云栖和赵姑姑一进门,就见地上有面粉被踩过的痕迹。
两人肯定,昨夜一定有人偷偷进入过小厨房。
通过地上那半枚还算清晰的脚印,云栖和赵姑姑可以断定,昨夜潜入小厨房的是个女子。
至于其他线索……云栖与赵姑姑相视一下,便分头去查看。
一圈查下来,米缸面缸和调料罐子都没被动过,碗筷和其他物件也一样没被动过。
就只有昨日剥好的那九样干果少了好些。
“好一只馋嘴的死耗子,胆子也忒大了,竟敢到老娘的地盘上偷!”赵姑姑很生气,云栖许久都没见赵姑姑这么生气了。
旁人不清楚,云栖却很了解赵姑姑,作为一个厨子,赵姑姑最恨旁人不经她允许就私自进入她的厨房,更忌讳旁人随便触碰她厨房里的东西。
见赵姑姑生气,云栖也生气。
敢惹姑姑生这么大气,她绝不会放过这个贼。
“姑姑,您赶紧去前头找才人,把小厨房丢了东西的事向才人禀报。”云栖跟赵姑姑说。
赵姑姑明白,云栖叫她立刻去把此事禀报才人,就是想让才人出面,大张旗鼓的来抓这个贼。
越是大张旗鼓,那个贼被抓出来以后,就越是难堪。
只是,“咱们这儿到底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少了些干果,才人那边未必肯容咱们把事闹起来。即便才人有心偏向咱们,答应彻查此事,那些被偷走的干果,只怕也早就进了那贼的肚子,留不下什么证据,很难人赃并获,坐实那贼的罪名。”
云栖淡淡一笑,一脸的胸有成竹,“姑姑,我有办法。”
赵姑姑好奇又期待,“快说来听听。”
云栖凑上前,把她的计划简单与赵姑姑讲了一遍。
赵姑姑听后,十分赞赏地拍了拍云栖的肩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前头找才人。”
话毕,赵姑姑就匆匆出了门。
赵姑姑离开不久,云栖就听见碧蕊在小厨房外唤她。
云栖快步走到门口,问碧蕊:“什么事?”
自打经了上回的事以后,碧蕊是打心底里怕着云栖,每每与云栖说话,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不敢看云栖的眼。
“才人吩咐,叫大伙都去前院。”
云栖点头,“我知道了。”
碧蕊知道云栖不待见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敢与云栖扯,又小跑着去喊玉玢了。
这厢,云栖刚解下身上的围裙,要往前院去,就见有德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