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上前,狠狠推了与她一样,已经吓到魂不附体的墨心一把,直接将人推倒在地。
雅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颤抖的厉害。
她满眼怨毒的瞪着墨心,大声质问道:“你都给我吃了什么!吃了什么!”
墨心这一下摔得很重,看着都疼。
可墨心却像失去了痛觉一般,既没喊疼,也没表现出摔得很疼的样子。
墨心好似摔傻了一般,瘫坐在地,双目呆滞,木愣愣的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蓦地,墨心忽然支起身子,伸出手指猛抠自己的喉咙。
雅音见状,在恍惚了一下之后,就连忙转过身,回到吴才人身边跪下,“奴婢不知墨心昨夜拿回的干果是从小厨房偷来的,若奴婢知道那是偷的,一定不会吃。求主子救奴婢,求您救救奴婢!”
吴才人不理雅音的哭求,叫有德和碧蕊把趴在地上干呕的墨心拉起来。
有德和碧蕊立马上前,将都把喉咙抠出血了,却什么也没吐出来的墨心,从地上拉了起来。
碧蕊见墨心手上和嘴上都有血,吓得失声大叫,“呀!墨心姐姐的肠子烂了!肠子烂了!”
雅音转过头,见被有德和碧蕊架在中间,唇角淌血,半阖着眼,像是快要死了的墨心,直接吓晕过去。
“雅音姐姐是死了吗?她死了?”碧蕊问,吓的双腿直打晃。
“死不了。”赵姑姑冷冷一笑走上前,接着便俯下身,朝雅音的人中狠狠掐下去。
很快,雅音就转醒过来。
刚一睁开眼,雅音就“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不是被救醒,分明就是被疼醒的。
人中处都被掐出了血来,不疼才怪。 雅音显然怕死的很, 刚缓过神来, 就又哭着求吴才人救她。
墨心见状,也哑着嗓子说自己知错, 求吴才人救她一命。
却不想被口中的血呛到, 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满嘴是血的样子,当真是怪吓人的。
雅音见了,又险些吓晕过去。
在折腾了半天以后,墨心总算止住了咳。
吴才人这才盯着墨心, 沉声问道:“墨心,你承认昨夜小厨房失窃的那些干果, 都是你偷的?”
墨心点头, 哽咽道:“奴…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求主子救…救奴婢……”
“你为何要盗窃干果?”
“奴婢就是……就是嘴馋而已。”墨心迟疑了一下才说。
很明显, 墨心并没有讲实话。
吴才人听得出来,却还是顺势问了下去, “为何不向赵姑姑讨些, 而非要选择偷?”
墨心答:“赵姑姑平日里总…总是对奴婢和雅音姐姐横眉冷对, 爱搭不理,奴婢即便开口向她讨, 她也不会…不会给, 奴婢不愿自讨没趣, 于是就……”
“照你的意思, 你偷盗干果还是赵姑姑的错, 是赵姑姑逼你的?”吴才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墨心慌忙摇头,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错了!求主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墨心一边大声求饶,一边挣扎着想凑到吴才人跟前去。
有德和碧蕊连忙一左一右用力将人按住。
也不知是两人用力过猛,还是墨心自己脱了力,人“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看着比之前她被雅音推倒那一下还疼。
吴才人没再理会墨心,又低头望向瘫坐在她脚边的雅音。
“你刚刚说,你不知道墨心昨夜带回去的干果是偷来的?你当真不知?”吴才人问。
“奴婢……”
“说实话。”
雅音赶忙跪直了身子,“奴婢的确犯有包庇之罪,却罪不至死,求主子饶奴婢不死。”
赵姑姑听了这话,不禁戏谑道:“你犯下的罪究竟至不至死,才人说了算,哪轮得到你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