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管,他就是少年,不只是少年,还是神童呢。
凭他的聪明才智,就算不能帮这位楚姓少年彻底解决他二哥,也就是当朝太子的问题,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这位楚姓少年刚刚竟然说他帮不上自己,他真的特别特别不服气!
张北游又往楚恬跟前凑了凑,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楚恬,“只要殿下把事情说出来,我就一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楚恬回望张北游,神情有些无奈也有些疲惫。
除此以外,还夹杂着些许同情之色。
同情?
殿下为何会同情他?
张北游完全摸不着头脑,刚要发问,楚恬却先开了口。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吧。”楚恬跟张北游商量说。
张北游赶忙点头,“殿下请问。”
“第一个问题。”楚恬看着张北游,一脸认真的问,“你有儿子吗?”
得此一问,张北游惊得一阵咳嗽,“没……没成亲哪里来的儿子,我可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很好,第二个问题。”楚恬神情平静的再次发问,“你与令尊是否关系融洽,父慈子孝?”
张北游郁闷,“殿下这是明知故问,我和老头子怎么可能父子慈孝,是父凶子残,残废的残。”
在耐心听完张北游的抱怨以后,楚恬才心平气和地跟他说:“张太医您既没有儿子,与令尊的关系也不甚融洽,对很多事儿都没有过来人的经验,您如何能帮上忙呢?”
张北游乖觉,立马猜到楚恬近日究竟是为何事忧心了。
“陛下和太子殿下还没修好?”张北游问。
楚恬幽幽地叹了口气,坦言道:“不但没修好,嫌隙还更深了。”
“怎么会呢?”张北游甚是意外,“我听说早在圣驾回銮的第二日,陛下与太子殿下便屏退众人,在乾阳殿内闭门长谈了足足两个时辰。
从乾阳殿出来的时候,太子殿下神情如常,脸上不见丝毫烦忧之色,唇角还隐隐带笑。
听说这两日,太子殿下也如往日一般,照常上朝听政议正,下朝以后也如常去内阁与阁臣们一同处理政务。
没听说陛下对太子不假辞色,更没听说陛下有意刁难太子殿下呀。”
“若父皇真的公然对二哥表现出冷落疏离,那就真的麻烦了。”楚恬忧心忡忡地说,接着又话锋一转,问张北游,“你猜那日父皇和二哥在乾阳殿,闭门长谈了什么?”
“难道是旧事重提,谈起了青楼大火的事?”张北游猜道。
楚恬摇头,“那场大火就是扎在父皇和二哥心中的一根刺,越是想拔出来,刺扎的就越深,父皇和二哥应该永远都不会再提这件事了。
不过,父皇和二哥当日所谈之事,与这件事有些关联。”
经楚恬这么一提示,慧黠如张北游,立刻猜到,“陛下是与太子殿下商议淑妃一案该如何善后吧?”
“你猜对了。”楚恬应道,“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二哥为人耿直,嫉恶如仇。二哥他不仅仅是位淑人君子,还有一副侠义心肠。
二哥的意思是,要公正的审理淑妃一案,给淑妃及其同伙应得的惩罚。
但要公正,便意味着要公开,如此这般,淑妃与宫中太监合谋做的那些龌龊事儿,便会闹得天下皆知。
到时候只怕父皇颜面无存,整个楚氏皇族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
父皇找二哥过去,其实并非商议,而是要当面告知二哥,并且让他接受自己的决定。
父皇决定对淑妃一案秘而不宣,悄悄审理,暗暗处置。”
“站在帝王的立场上,陛下的决定并没有错。”张北游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楚恬微微点头,又接着说:“二哥并非顽固独断之人,他体谅父皇的难处,最终接受了父皇的决定。”
张北游这就有些纳闷了,“这不是很好吗?陛下与太子殿下为何又生了嫌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