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看不出是站累了,需要被扶回去歇着的人。
至于张北游,闪得更快。
待云栖目送太子妃走远以后,扭头问她兄长要不要也尝一尝她的手艺,她兄长已经没影了。
廊上就只剩下她和楚恬,还有鹦鹉。
在楚恬“和善”的目光注视下,豆眼小可怜试着啄了啄腿上的小链子。
想走,可是走不了啊,害怕……
“白白,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云栖上前,一边轻轻抚摸着原来有名字的白羽鹦鹉白白,一边甚是关切的询问。
鹦鹉不同于其他动物,若身上有哪里不舒服,你问它,它兴许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是会说人话的。
“它就是吃撑了,北游说喂点儿消食药就好了。”楚恬果断的替白白回答说。
见白白眨着一双豆眼可委屈,一副虚弱到快要昏过去的样子,云栖心里很是自责。
怪自己这几日总是待在陶然阁,太子妃少了很多投喂她的机会,便将所有的投喂热情都转到了白白身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
于是,云栖一边轻抚白白柔软的羽毛,一边向白白发出真诚的邀约,“白白,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住几日?”
“它说不要。”楚恬答,语气之肯定,仿佛能洞悉白白的内心。
云栖忍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都怪她的阿恬过分可爱。
楚恬拉过云栖轻抚白白的手,略带嫌弃地瞥了那豆眼小可怜一眼,“它叫白白?”
云栖点头,“是。”
楚恬又瞅了白白一眼,“白痴的白吗?”
云栖一怔,旋即笑着扑进了楚恬怀里。
她的小君子啊,竟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可知她的心都快化了。
而云栖这一扑,也把楚恬的心给扑化了。
他一手稳稳地提着食盒,一手紧紧抱着云栖,自然也没忘与白白计较攀比。
他贴在云栖耳边,温柔的唤了一声“云云”,又警告似的瞪了白白一眼。
无论是云云还是云儿,就只有我能唤。
白白缩在笼架边缘,已经退无可退,只能使劲儿缩着脖子。
这个美少年好凶好凶哦。
……
待张北游慢条斯理的用完早膳溜达回来,正见楚恬从一旁的花圃中折了一朵海棠花,为云栖簪在鬓边。
张北游觉得唯有“赏心悦目”四字,勉强能形容眼前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要不他再回去喝碗粥?
“兄长。”
张北游刚转身要走,就听身后云栖唤他。
张北游又连忙转回身,见连鹦鹉的醋都要吃的楚恬,并不吃他的醋,立刻喜滋滋的走上前去。
刚刚云栖唤他兄长,毫不勉强的唤了他兄长。
真是特别高兴呀。
“瞧妹妹气色不错,一定是有听话好好服药。”张北游说,既夸了云栖,也把自己给夸了。
他亲手调制的药,药到病必除。
得了这句,云栖正欲回话,端方君子楚恬便熟练地捧起了云栖的脸,看了又看,“气色是比昨日好些,但眼下的乌青却又重了几分。往后可不要再像今日这般,起这么早了,要多睡会儿才好。”
“嗯。”云栖应下,对楚恬的体贴很是受用。
“还有……”楚恬瘪了瘪嘴,略显委屈的说,“云儿昨日不是答应我,要让我帮你一起做糕点吗,怎么自己就做了。”
“明儿,明儿咱们一起做糕点好不好?”云栖好脾气的与楚恬商量。
“好啊好啊。”楚恬当即应下,笑得满面吹风,喜气洋洋。
从旁围观的张北游表示很冷静。
我妹妹风华绝代,魅力无边,楚小六为之倾倒折服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