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只八宝鸭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摆在那里。
没有参与抢肉的曹润之,吃着白饭青菜,朝着众人嗤笑一声,说道:“就是一只鸭子,至于吗?”
这种吵嘴的事,顾江流永远一马当先,两人立马就吵了起来,只要没动手督导员都懒得管他们,只是顾江流吵了一会就发现是在自取其辱,曹润之上午成功答题得的小花,就能抵得上顾江流拼死拼活五天的量,能不让他气馁吗?
原本大伙还以为曹润之是个凑数的,但等到月底的时候,却发现这人也是个大佬,邵瑜稳坐第一,曹润之紧随其后,赵华反而被挤到了第三。
对于这事,最难过的不是赵华,而是顾江流,他一向看不惯曹润之,如今却眼见着这个对头压在自己头上,心中更是憋闷,为了超过对家,顾江流也一改之前懒散的作风,原本不参加早晚读的人,竟然连睡梦里都在背诵四书五经。
曹润之倒是一直独来独往,少年们也搞小团体排斥他,时间久了,他也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难免也会觉得孤单,有些羡慕少年们凑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感情,只是碍于情面不好低头罢了。
“邵二哥,这句怎么解?”顾江流拿着书本问邵瑜。
邵瑜刚想开口说话,一旁的曹润之就开口了,说道:“这么简单都不会,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江流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慢慢的两人又吵了起来。
邵瑜在一旁看得一会热闹,开口说道:“不如你让润之来解答吧,我看润之似乎很想给你解惑的样子。”
顾江流和曹润之两人脸色一起青了。
“督导员,我贡献十朵小花给他们俩。”邵瑜接着说道。
督导员立马上前来,盯着顾江流和曹润之。
曹润之不为所动,顾江流倒蠢蠢欲动,他最近想吃藕粉桂花糖糕,正好还差五朵小花呢,学院的大厨做的味道正宗,比京城那些酒楼里做的味道都正,他馋了许久了。
“这句话怎么解?你跟我说了,藕粉桂花糖糕分你一块。”顾江流问道。
曹润之本想开口讥讽两句,但看顾江流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下一动,最后还是说道:“就分一块,真小气。”
“那你要怎样?”顾江流没好气的问道。
“下午的武课,你纠正我的动作。”曹润之文课不错,武课却因为体弱的缘故,每回动作不规范都要被张师絮叨好久。
“成交。”已经做好被羞辱准备的顾江流,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
转眼便是年关,随着年底的考试结束,马车载着少年们回到苏州,邵瑜也给学院的老师和帮工送了年礼放了假。
而这次过年,少年们却并不轻松,几乎所有人都准备参加来年开春的童生试,以验证这半年的学习成果。
邵瑜回到侯府,面对的第一桩事,便是父母关于过年要不要邀请沈家人一起的争执。 邵侯爷的理由是沈家如今孤儿寡母在京中,过年难免凄凉,且近日颇有些不太平,还不如邀到侯府来一起过年。
而萧氏的理由也充足,沈家身在孝期,未免冲撞了家里的孕妇(邵大奶奶)。
最后争执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恰巧邵瑜回来了,邵瑜直接开口道:“父亲是好意,只是母亲说得也没错。”
“这可是你未来媳妇,你今天要当墙头草?”邵侯爷反问道。
邵瑜笑了笑,说道:“父亲母亲何必争执,沈家如今在守孝,只怕父亲下了帖子,人家都不会过来。”
因着萧氏的缘故,沈家母女恨不得到规行蹈矩,免得被萧氏挑毛病,因而哪怕侯府真心相邀,沈家恐怕都很难被说服。
“年关将近,恐有流民入京,她们母女二人在沈家那宅子里住着,怕是不太平。”邵侯爷忧心忡忡的说道。
“那不如这般,侯府南边的海棠院正空着,里面也还算齐整,最妙的是还有一扇外门,那里面也还算宽敞,不如将海棠院的内门给封锁起来,将沈家叔母和沈家妹妹接到海棠院里住着,也不会有冲撞的问题。”邵瑜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