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踩着裸色高跟鞋,伸手撩开绿色帘子出去了。
顾景峰站在病床边,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侧眼看躺在病床上的陈悦雨,他自然很想帮陈悦雨擦酒精,可是……
他和陈悦雨此时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若是拿着酒精棉球帮她擦身体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妥??
从小顾景峰的父母都以君子礼仪来教导他,父亲是上市公司的董事,母亲是知名大学的古文化研究教授,从小顾景峰都记住,母亲教育他要尊重女性,要对心仪的女生有礼貌,要做一个谦谦君子。
顾景峰一时间左右为难,听见帘子外面传来脚步声,顾景峰掀开帘子走出去,过了两分钟再次走进来,径直走到陈悦雨身边,坐在病床上。
左手拿着医用酒精,右手拿着一袋子棉花球。
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扯开棉花球塑料袋子的开口,不经意一眼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陈悦雨,她的上衣已经被女医生解开,现在身上就穿了件里衣。
顾景峰赶紧收眼神回来,深吸一口气凉气稳住心底的伸手进衣兜里抓出一条白色绷带,是他刚刚走出去问女护士要的。
放酒精瓶子和棉花球在病床边,双手拿着绷带蒙住眼睛在脑后系了一个结,怕一个结会松开他又系多了一个结。
知道酒精瓶子和棉花球放在那里,双手伸过去很快摸到,左手抓着瓶医用酒精,用手拿了三个棉花球揉成一个大棉花球,然后旋开酒精瓶子的盖子,往棉花球那倒了酒精。
伸手到陈悦雨的脸上,用棉花球轻轻给她擦着脸,擦了脸厚接着擦额头,再之后就是擦裸露出来的手臂。
蒙着眼,没看见什么,顾景峰心底还是挺平静的。
他拿着棉花球在擦陈悦雨的肩膀的时候,这时陈悦雨忽然清醒过来了,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而上衣已经脱下了。
陈悦雨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心慌,偏头就看见身旁坐着一个身材清瘦穿着蓝色格子西装的男人,陈悦雨一眼就认出来此时用酒精给她擦身体的是顾景峰,只是有一点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顾景峰为何要用绷带蒙住双眼??!!
澄透乌润的眼睛直直看着此时的顾景峰,顾景峰的动作真的好温柔,一米八几的高个,还是特殊调查科的正处长,给女生擦酒精的时候居然会如此温柔,像是深黑的夜里,走出凉台扶手在栏杆上看见柔和的晚月。
顾景峰给陈悦雨擦了好一会儿酒精,接着放下酒精,帮她穿上衣服,这才伸手指扒下绷带。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额陈悦雨,顾景峰伸手去探她的体温,在酒精的作用下,明显温度没之前那么高了。
顾景峰长舒一口气,恰好这时女护士进来了,动作麻利帮陈悦雨插了血管,调好输液速度,然后有出了帘子。
陈悦雨头还是晕乎乎的,顾景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一直坐在陈悦雨身边,直到青霉素输完,直到第二天清晨。
陈悦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独间病房的病床上了,床边放着一碗还冒着滚滚热气的皮蛋瘦肉粥。
顾景峰瞅见陈悦雨醒了,问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悦雨摇摇头,高烧已经退了,身子清爽了不少,甚至觉得肚子饿了。
顾景峰端来放在木柜子上面的皮蛋瘦肉粥,用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给陈悦雨喂粥。
陈悦雨几乎都要陷在顾景峰的关心和温柔里面了,看见钱美诗坐在落地窗边的桌子那画画,她才猛地想起昨晚去了安息地铁站进行见鬼直播,忙问顾景峰,在她睡着之后,排水管道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顾景峰说,“安息地铁站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已经打电话回单位,叫同事去安息地铁站那个位置进行挖掘了,埋在地底下的那些尸骸很快就会挖出来的,最近有很多人都突然失踪了,应该有挺多人是死在地铁站里面的。”
“嗯。”陈悦雨心放下了。
中午的时候,陈悦雨说身体没事了,要出院,顾景峰说她近日很劳累,最好在医院里多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