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_作者:东家书(145)

  肯定是文漆的话本子写错了。

  喻识正感叹自家师弟不靠谱,便察觉陶颂凑了过来,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搂紧了他的腰:“剑修,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喻识险些脱口而出,一抬头,撞见陶颂素白的面色,又慌忙将一肚子虎狼之词咽了下去。

  人家还病着,正不舒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禽兽念头?

  喻识骂了自己两句,方平缓了心绪:“你不是说想玩点别的吗?玩什么,我陪你?”

  陶颂促狭地眨眨眼:“玩什么你都陪我么?”

  嗯……

  喻识觉得,真不能怪自己总往歪了想。

  分明是陶颂故意的。

  他这般一想,又觉得自个儿十分地道貌岸然,像个明明把持不住自己却只怪旁人勾引的浪荡子弟。

  勾引他的人偏偏又靠近了两分,手搭上了他的衣带,眉眼含笑,语气甚为暧昧:“剑修?”

  喻识陡然一慌,一把按住他的手:“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脸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陶颂拂开他的手,扯散他的衣带,直接将外袍利索地拽了下来。

  喻识几乎没反应过来他怎么褪的自己衣裳,就已经只穿着中衣,靠在陶颂怀里了。

  喻识手忙脚乱地去捡外袍,陶颂却箍住了他的双臂:“剑修,不许穿了。”

  喻识和他贴得这样近,只觉得陶颂温热的气息就扑在他身上,酥酥痒痒的。

  这亲密的姿势让他一个哆嗦,不敢再随意乱动了,支支吾吾了半日,终于寻到了由头:“阿……阿淩说,你你你……这个时候,我们不……不好做……”

  喻识话还没说玩,脸都烧透了。

  陶颂顿了下,歪头笑笑:“不好做什么?”

  喻识愈发慌张,却说不出来:“那那那个……”

  陶颂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遭儿他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十二分地好笑,乐够了,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剑修原来你在想这种事呐。”

  喻识听着他的语气,怔了一下,顿时羞恼不已:“分明是你脱的我衣裳,你没想么!”

  “我没有啊。”

  陶颂十分坏心眼地贴近了他两分,惹得喻识又手足无措地缩了缩,才一派坦然地道:“过午了,我想让你陪我睡会儿。睡觉不得脱衣裳么?”

  喻识一时忿忿,又推不开他:“我睡觉不脱!”

  “什么时候养的习惯,我和你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陶颂弯起眉眼。

  喻识气着了:“就今儿成的习惯。”

  陶颂顿了顿,将手搭在他腰上:“那可不行,不脱就睡会累的。”

  他的手游移了几分,停在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剑修,你不脱,是想我帮你吗?”

  喻识觉得,如果这会儿赌气答个“是”,这小坏蛋真的敢上手脱自己裤子。

  他在刚和怂之间犹豫了片刻,给自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人还病着,生病的人就喜欢找乐子解闷,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喻识单方面宽宏大量地怂了下去,瞧见陶颂笑吟吟的眸子,又不自在,一手捂了上去:“你不许看。”

  “你都是我道侣了,我看一眼怎么了?”陶颂状似不满地埋怨,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喻识飞快地脱好衣裤鞋子,扯起一床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二人并肩躺着,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些许,帘外涌进来微凉的风,帐幔飘拂,却是新起了雨声。

  外头淅淅沥沥的,又渐渐响亮了起来,房间内漫入湿漉漉的水汽。

  天色依旧有些暗沉,喻识闭眼躺着,倒真起了些睡意。昨夜并未休息好,他念起未睡好的由头,心下又微微一沉。

  正有些微难过,却忽而察觉陶颂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侧躺着:“你睡着了么?”

  喻识倒不舍得不理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迷糊的沙哑,又带了几分慵懒的尾音,勾得陶颂心下隐隐一颤。

  二人离得这般近,陶颂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些。

  喻识瞧着他一直不说话,不由催了句:“陶颂?”

  陶颂略微笑笑:“剑修,你方才,是真的想了么?”

  喻识登时脸红,又觉得这人不安好心:“没有,是你瞎想的!”

  “是我瞎想的。”陶颂居然没有否认,又顿了顿,“我痴心妄想了好些时日了。”

  喻识听出他话语间的认真,心下忽而紧张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