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老师吗?
太卑鄙了!
多大人了还玩这一套!
“你想让他知道吗?想的话我可以转达。”
连念把草稿纸翻了个面,这题的数据给的太大,有点难算。
想要计算器。
把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卖了,卖了的钱够买一个计算器吗?
对方继续骂:“你打了我女友,只会让我更恶心你,像你这种就知道心思恶毒的女生,我永远不可能喜欢。”
“哦。”
连念抬头看他一眼,如同看一个智障。
对方被她嫌弃的眼神激怒,脑子一热,伸手想要往她脸上扇去。
他女朋友当时也是这样往原主脸上招呼的,果然是一对。
连念毫无波动地想着,甚至都不想笑,只想继续做题。
他的巴掌重重地挥下,却没能落到她脸上,在半空中被截下,连念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轻轻往后一折。
对方嚎得比过年被宰的猪还嘹亮,连念却没看他,她自有分寸,压根就没怎么使劲。
她左手挡下巴掌,右手还握着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
她注意力全在题上,挡他一下纯属顺便。
没骂爽没打成,对方接连没了面子,她却还在悠哉地做题,简直是嘲讽!
对方趁她不备,把她右手下的草稿纸拽出来,撕了。
完成这一高难度动作之后,他不屑一顾地说,“在这装什么好学生呢?自己什么成绩没点b数吗?你……”
他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连念的表情不太对,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到眉毛。
你可以打我——反正你打不过——但你不能动我写到一半的草稿纸,这是学霸最后的执着。
连念怒了,放开对方的手腕,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摔地上。
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
紧接着一队人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哀嚎的男生,和居高临下蔑视着他的女生。
“怎么回事?”学生会的一个干部问。
“不知道,”连念神智归位,若无其事地走回座位,拿起笔,睁眼说瞎话,“我一直在做题,可能是他太不小心才摔了吧。”
她抬头看了眼领头的人,偏了偏头,“好巧,又是你。”
她潇洒离开开学典礼上时,就是眼前这个人把她抓回校长室的。
领队的是一个身量修长挺拔的男生,他黑蓝色的眼眸在她身上停留一瞬,没多大诚意地解释,“我也不想的。”
言下之意,我也不想把你抓回去,我也想吃瓜看热闹的。
连念多看他一眼,看到了他左胸口别着的黑金色校牌,把人和记忆里的名字对上了号。
学生会会长,易深言。
他和原主没什么交集,仅仅是知道名字的程度。
虽然对方颜值高的让她怀疑自己穿到了乙女游戏里,但她实际上对他的兴趣,还没有对这道题的多。
易深言只说了一句,他旁边的一个干部开口了,颇为惊叹地问,“这才过去一小会儿,你就又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叫又?
并没有打起来好吗?
打起来是指互相伤害,对方还没有伤害到她的能力。
撑死算单方面碾压。
连念:“我一直在研究这道题,太难了,都没有离开座位,怎么可能打架呢?”
所有学生会成员一致看向依旧躺在地上、倔强哀嚎的男生,然后一致沉默。
易深言倒没有看那个男生,他走过来,看了眼连念桌子上的卷子,赞同道,“这题是挺难的。”
连念:“……”
谁都能看出她在睁着眼瞎扯,对方居然还顺着她说了下去。
她觉得不可思议,疑惑对方究竟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