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危苏挡在慕容安冉身前,神色不善地盯着夏晟,倘若他敢再把当年那个赌注重提,分分钟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夏晟顿了顿,对危苏他还有几分忌惮,但很快又拱手作揖:“不知道二师兄可还记得你我当年的赌注……”
“演武场。”危苏将重剑背在背上,伸手想拎夏晟。这个动作他专门练过,可谓又快又恨,根本不给夏晟反应时间。
可惜今日的夏晟已经不是当年的夏晟,在危苏手中吃过无数苦头之后,他苦练功法,终于有所成就,旁的不敢说,至少不再被危苏轻易抓住。
“二师兄,愿赌服输。”
“哈哈哈哈——”看见这一幕,慕容安冉笑得直不起腰,好一会儿笑够了,才开始数落他,“你这小子,嗜赌如命就算了,好歹有点眼色,找谁也不该找苏木头不是,还有那三个小东西,话说咱们峰有谁是简单的,吃了那么多回亏你咋偏记吃不记打呢?”
“还有啊,你为啥就叫小师弟师妹了?谁告诉你是师妹了?”
夏晟……有苦难言。他看了慕容安冉一眼,又看了看神色不善的危苏,心想会误会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对欢喜冤家么?谁不知道危苏小气霸道还是个醋坛子,能让慕容安冉天天卖药那必须是小师妹啊,要是小师弟还不被揍成猪头啊!
还真没被揍成猪头。
他看了看门内,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家伙,生得眉清目秀清新俊逸,偏偏还身材纤细修长,摆明了是大师姐的菜,怎么二师兄这么能忍了?
不过,旁边那个炼气的小家伙又是谁?师父怎么一下子收了两个?
赌徒心中一肚子疑问,但是在赌约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他看了看场中的人,觉得自己修炼的功法略弱,不好得罪只好拿软的捏:“这位想必也是小师弟吧?不知如何称呼?”
所以师父这收了徒弟就放养的坏习惯真该改改,便是放养,也得先论了序齿啊。这一下子来两个,谁小七谁小八总得捋一捋不是,搞得现在他叫都不好叫。
沉舟抬头看了他一眼,此人正是当日他们在主峰上课时见过的那位,看上去倒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只是这嗜好……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癖好呢。这样一想倒也不觉如何,便冲他点点头:“沉舟。”
“沉舟师弟,在下夏晟,临煜老祖门下,行三,你唤我三师兄即可。”夏晟的脾气当真平易近人,只是目的也十分明显,“吾有一技,观手相即可知运势,不知师弟可否借手一观,若有不准则算我输。”
沉舟:“……”
“我师父不叫临煜,叫净仪。”沉舟不想跟他赌什么运势,他比较在乎的是这些人乱认师门。
夏晟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净仪师叔乃体修,莫非……不过净仪师叔与师父同出一脉,即便师叔才是师弟的师父,可咱们的排行也是一起的,这一声师弟你当仁不让。”
“原来你是体修。”危苏忽然插了一句,只是便是体修,炼气期便有那般体质,也是变态。难怪从来不曾收徒的净仪师叔会突然收徒,还买一送一。
“所以你和樊师弟谁大谁小?”
沉舟&樊珂:“我大他小。”
慕容安冉眼珠子一转,郎声道:“七师弟,八师弟。”却是叫沉舟七,樊珂八。
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樊珂站在门前,神色不虞:“我比他大!”
他指着沉舟,霸道而坚持。
沉舟偏头看了看他,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嘴角也向上上扬了扬:“嗯,你说得对。”
“我是师兄。”樊珂烦死了他哄人的模样,只拿黑黝黝的眼眸瞪他,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可爱极了。
“嗯,你是师兄。”沉舟的嘴角弯了弯,那声师兄喊得没半点不甘。
樊珂却越发生气了,因为沉舟越是百依百顺,越发显得他无理取闹,他只能祭出大杀器:“我救了你!”
可不是嘛,若不是他,这人还是一堆白骨呢!所以他当初就不该好心,现在也不会有这些糟心事。
“三师弟既然回来了,便与为兄过两招,也让为兄瞧瞧近几年可有退步。”
夏晟退后一步,他喜欢的是赌,尤其是答案揭晓那一瞬间的紧张和快~感。虽说打斗较量也能赌,可如果要跟眼前这个武痴打,他宁愿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