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我明晚在帝都还有个活动要露面,这走不了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也是,我通告安排的紧,明天必须得走啊。”
“我查了天气预报,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啊,导演,你说怎么办啊。”
导演也很无奈,他也不能把这天窟窿给堵住。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没法阻拦。耽误事儿是肯定的了,他只能一家一家的慢慢协调了。
所幸,抱怨的人只是少部分,情绪镇定下来后也就甘心在这里当咸鱼等天气转晴了。
只是,人生不是彩排,永远都是现场直播。
由于雨势太大,有一根电线杆受灾,线路出了问题。于是,被现代人视为生命之源的电,不得已断了。
突然没了电,房间里的猛然陷入黑暗。胆子小怕黑的女生尖叫起来,脾气暴躁的男生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糟心事儿,怎么一件一件全被他们遇上了。
突然,有人喊:“卧槽,怎么漏水了。”
还没等人去确认,紧接着,又有人又惊呼:“妈呀,玻璃裂了。”
玻璃裂开的声音太清晰,砸到地上碎了一地。顿时还在走动的人僵住了,生怕下一脚就是满地的渣滓。
一场意外的雨引发了太多的问题,喻鱼不算一个怕黑的人,但骤然身处黑暗,再加之周围逐渐蔓延的恐惧氛围,她心里也不能平静了。
不知是谁骤然发声,“待会儿会不会有泥石流啊。”
他们所在的山区山体陡峭,有不少泥沙、石块。近些年来因为采矿,有部分山体被开采,植被少了许多。平时加固很严,但结合种种情况来看,泥石流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句话如同点燃所有人心中恐惧的一根□□。一时间场面失去控制,有大哭大叫,声称着要日天日地日节目组的,也有不知所措不接受现状想要往外跑的。
喻鱼握着手机的手也忍不住发抖,如果有镜子,她一定会看到一张逐渐发白的脸。
她拨通了沈恒律的电话,短暂的嘟嘟声后,电话被接听了。
电话那头竟然是一个女声,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喝了酒,“喂。”
喻鱼现在脑子乱得要命,乍的听到一个女声,根本没有精力思考具体情况,只是下意识屏住呼吸:“你是谁?”
王梓雨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就清醒了,她偏头看了一眼正在沈宅内与沈公小酌的沈恒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慢悠悠道:“我是王梓雨,恒律的未婚妻啊,你又是谁?”
喻鱼不想跟这个女人瞎BB,“你让他接电话。”
王梓雨淡笑一声:“两家人正在谈我们的婚事呢,不管你是谁,以后都成过去式了哦。”
喻鱼身边吵得要死,莫名让她有一种她活不过今晚的错觉。
她都不屑于跟这个女的撕逼,扬起了声音非常不友好的说:“大姐,你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然后把电话交给该给的人?”
王梓雨:“???” 电话最终没有交到沈恒律的手上,取而代之的一连串机械冰冷的“嘟嘟”声。
喻鱼此刻都懒得去深思这个王梓雨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只想着,要是她这趟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先把沈恒律这样那样!
关键时刻接不上电话,要你何用!
许是喻鱼的愤怒已经冲破天际,远在帝都的沈恒律在饭桌上打了个喷嚏,他捂住口鼻低声道:“抱歉。”
沈公不怒自威,连关心都刻板生硬,“阿律这是病了?回头好好看看,别落下病根。”
王家人闻言也跟着关心起沈恒律的身体,嘘寒问暖,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沈恒律表面上笑着,但眉心间隐隐有不耐之色。直到王梓雨回到饭桌上,将他被弄脏的西装外套还给他,他才找了借口先行离开。
他穿上外套往外走去,刚出了大门,身后有高跟鞋密集的脚步声。
王梓雨拉住他,“沈公脸色不太好,你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