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鱼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冷战的意思,可沈恒律已经先入为主,他说:“可以,多久时间?一天?三天?一周?”
喻鱼:“?”
沈恒律没等到喻鱼的回话,忍了忍,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难道你想冷战一个月?我不同意,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并没有达到这个级别。”
喻鱼被沈恒律自己导的一场戏震得满头黑线,她“啪”得打开门,沈恒律正站在她门口,脸上隐隐的焦躁之色没来得及收敛,尽数暴露在喻鱼面前。
喻鱼:“我本来是打算过一会儿就跟你好好谈谈,可既然你自己脑补了冷战,那我不冷战一下貌似会让你失望。期限不好说,待定。”
“我要出门了,回见。”
沈恒律这才注意到喻鱼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第一时间瞄了一眼她的手,还好,没有拉行李箱。
他拦住她,“现在就谈。我不想把误会留到明天。”
喻鱼见沈恒律坚持要谈,点点头,“行,那谈吧。”
“我先说我的想法,首先,我说不想完全依靠你,不是因为不相信你或者想给自己留退路之类的,我只是很想好好演戏。我承认到目前为止,在演艺事业上你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不想装什么清高,有资源我为什么不用?我又不傻!只是,我想在这个过程中有自己的亮点,路还是要我自己走的。”
沈恒律点头,“我明白。”
喻鱼摇头,“不,你不明白。”
她不想亲自撕开两人间的伤口,但她如果想要和他走得更远,她必须说。
“你想要一只能够安心栖息在你掌心的小雀,但我却是梦想展翅到远方的飞燕。”
沈恒律被喻鱼话里的笃定刺得心头一痛,“你自以为你这么了解我?我什么时候要你做我的笼中雀,如果我真的抱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因为你给自己找麻烦。你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你想要我体谅理解,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需要什么,你又愿意为我做什么?”
喻鱼因为他后面的话有些动摇,她的确忽略了这个强大男人也有心灵脆弱的时候,他充满算计和阴谋的童年是他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所谓环境影响性格,她不能完全怪他。
她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原著里你就是这样。”
沈恒律不置可否的笑了,“原著吗,你宁愿从记忆里搜寻所谓的印象给我判刑,也不愿意从活生生的我身上寻找答案。你到底有没有心,但凡一个用了心的人,不会拿什么原著搪塞。”
他越说越气,仿佛积攒已久的不满找到了倾泻的出口,他心里难受,便迫不及待想要让喻鱼感受到他同样的伤痛,他刺激她:“又或者这本来就是个借口,什么原著也许根本就是假的。”
喻鱼睁大眼睛,她就知道两个人没有好好冷静就谈话的后果就是这样,什么尖锐的话都能说出来。哪怕各自都想解决问题,可是只要心结没有解开,有些深埋心底的话就接二连三冒出来。
喻鱼忍下自己想要争辩的欲望,将沈恒律推开,“随你怎么说。”
沈恒律身体僵硬一瞬,想要将人捉回来,又活生生忍住。
他认为自己只是合理质疑,这一次,必须要喻鱼先让步。
守在门口的李光当眼见着大门被打开,本以为两人会和好如初,没想到,出来的只有脸色不佳的喻鱼。
“喻小姐。”
喻鱼心情虽然稀烂,但也不愿意迁怒无辜的李光当,她勉强笑笑,“李叔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李光当心里咯噔一声,深感不妙。果然,他一钻进房子里,便看见自家少爷颓丧的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了根烟,点了好几次都没点上。
“少爷,喻小姐刚刚走了。”
沈恒律沉默良久,才发出一声“恩”。
“公司那边……”李光当斟酌着语气,虽说这个时候谈公事不合适,但他们的确是临时回来,公司那边的事非常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