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_作者:写离声(179)

2020-01-21 写离声

    话音未落,他已经明白过来,佚失是假,多半是被沈家人毁弃了。

    沈宜秋果然道:“多谢殿下好意,不过时隔多年,再去找也是徒劳。”

    上辈子祖母病入膏肓,她去探望,终于忍不住将压在心头多年的问题问出口。

    沈老夫人终于承认,那些画多年前已叫她烧了。

    尉迟越将她抱得更紧,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话却堵在喉咙口。

    沈宜秋反而道:“多亏殿下,如今妾随时都能看见阿娘的画作,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越是如此,尉迟越心里越是酸涩,抚了抚她的发丝道:“你还想要什么?孤都替你寻来。”

    沈宜秋道:“妾什么都不缺,殿下所赐,妾已经无以为报。”

    尉迟越挑了挑眉道:“孤难道是要你报答么?”

    他顿了顿,试探着道:“我看时下有许多人养猧子,你想要么?孤不在的时候可以与你解闷。”

    沈宜秋沉默了片刻,摇摇头道:“妾幼时曾养过一只猎犬,后来死了……多谢殿下好意,但妾不想再养什么活物。”

    尉迟越不由庆幸自己没将日将军送给她,否则定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他拍拍她的背道:“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沈宜秋一怔:“早起?”

    尉迟越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自然要早起习武,叫你躲了这么久的懒,明日孤要好好考校你。你好好用功,早日学会骑马射箭,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岁的围猎。”    太子是得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沈宜秋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翌日,尚未破晓,残烛已经燃尽,殿内一片昏暗,尉迟越却准时醒转过来,在沈宜秋耳边道:“宜秋,时候不早了。”

    沈宜秋“唔”了一声,只是翻了个身,背朝他蜷成一团,上回后脖颈叫他鱼符冷不丁贴了一下,这回她早有防备,将被子裹得密不透风,不让太子有可乘之机。

    尉迟越无处下手,忽然心生一计,开始往她耳朵上吹气。

    沈宜秋迷迷糊糊感到耳朵发痒,抬手揉了揉,顺手抓起衾被蒙住头。

    太子扯了扯被子竟然扯不开,想了想道:“你不想起来看看你阿娘的屏风么?”

    沈宜秋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三分,不过还是不动弹,只含糊道:“一会儿再看……”反正屏风又不会长脚。

    尉迟越无法,只能使出杀招,翻身压到太子妃身上,双手捧住她的脸,把她的脸往中间挤,沈宜秋的嘴被腮肉挤着,樱桃小口越发只有一点点。

    尉迟越喉结动了动,哑声威胁道:“再不起来孤要啃你脸了,孤还没洗漱,你当真不怕?”

    沈宜秋还有些迷糊,心防也不如清醒时那么重,打了个呵欠:“殿下请便,妾的脸也是隔夜的……”横竖有洁癖的不是她。

    尉迟越一噎,这招果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想了想,来硬的不行,只能以利诱之:“好好跟孤习武,过阵子孤带你去华清宫泡热泉。”

    沈宜秋轻哼了一声,华清宫的热泉她上辈子也泡过几回,和宫中的浴池也没甚大差别,坐上大半日的车跑过去,实在无谓得很。

    况且去华清宫又无需骑马,该去时自然能去。

    尉迟越见她依旧不为所动,只能往上加筹码:“你想不想去江南?待你练好身子,孤带你去好不好?”

    他在东轩书架上看到不少地理志、方志、游记和舆图,料她志在林泉,哪里知道她只是喜欢看着旁人的经历,足不出户地过过干瘾。

    舟车劳顿,羁旅客愁,哪有躺在榻上吃着菓子空想舒服。

    何况尉迟越眼下是监国太子,等闲离不了京城。

    沈宜秋全无半点兴致:“多谢殿下,妾哪儿也不想去。”

    都说无欲则刚,太子妃无欲无求,整个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若是换作别人,比如他弟弟尉迟五郎,太子哪里耐烦磨嘴皮子,定然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将他拖下床,没准还要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