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的确可怕,凌真知道了自己是抵不过红尘诱惑的俗物,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
她想要甜甜的。
想要“如胶似漆”的亲热。
小姑娘的心思干净直白,一点点渴望都可爱得厉害。
魏玺扔了文件夹,勾着她的腰,指尖绕过她的睡衣,掌心四处游走。
凌真仍然生涩,很快神思就丢到九霄云外了,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哼唧。
魏玺眸色深黑,指尖摩过去,小姑娘一阵颤抖。
男人吸了口气,想压下去,却忽然想起什么。
婚礼在海外办,婚房当然按最高配置来准备。时机,地点,气氛,正好。为此,魏玺可以再忍耐一下。
给她最好的。
男人没有再进一步,凌真眼角湿润,睁开迷蒙的双眼,从鼻腔拉出一声黏腻的哼声:“嗯?”
魏玺拉好她的衣服,把人抱进怀里:“睡觉吧。”
凌真刚才也尝到甜头了,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卧室的灯关了,一片漆黑静谧。她被魏玺抱着,乖乖闭上眼睛。
但总还是觉得差点什么。
差一点点。
过了好半天,怀里的小姑娘也没睡着,小猫崽似的拱了两下。
魏玺睁开眼睛,低声问:“睡不着?”
凌真黏黏糊糊地“嗯”了一声,然后抱紧他,软乎乎地说:“魏玺……”
魏玺:“嗯?”
凌真仰起脸:“你亲亲我呀。”
她有点贪心。
就差一个亲亲,她就乖乖睡觉。
耳边响起轻笑,男人温热的鼻息靠近了:“这么会撒娇。”
凌真闭着眼睛不答。
过了两秒,唇瓣被人温柔地咬住,辗转片刻。
“乖了吗?”他带着气声低问,纵容得不像话。
小姑娘像偷到了罐子里的糖,满意地舔舔嘴,在他怀里蜷好。
“晚安啦。” 97
日子渐渐顺遂安稳。
凌真也捡起了她在人间的事业, 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奋斗一辈子呢。
也是到这时候她才发现,魏玺除了自己准备婚礼细节,还着手把之前说的个人舞蹈工作室成立了。一开始还没什么水花, 但在凌真重新回归公众视野之后,许多的表演邀约就飞了过来。
换了身份,魏玺依然是她的顶头上司。凌真偶尔欠兮兮的,跟着庆玺其他员工一起叫他“魏总”,男人就会慢条斯理地纠正她。
“现在应该叫什么?”
凌真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宝宝知道。
但宝宝不说。
单飞是凌真本人的意愿,工作室也是魏玺送她的心意, 她当然不会拒绝。实际上, 这个时机也是恰好的——凌真在圈内的受认可度以及她本人的实力都到达了那条线,而此时也已经解决好了那些不确定的因素, 心态平稳安然。
不过,她摩拳擦掌地往更高的地方飞, 东方歌舞团的天空就没有那么晴朗了。
半年前他们才痛失了团里多年屹立不倒的纯金台柱子, 没多久另一根台柱子人间蒸发。等人家消失完了又出现,已经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
虽然团长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但东方歌舞团一下暗了半边天, 她当然是非常非常肉疼的。
不过该团建还得团建,凌真最后一天来团里, 团长组织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会。团长终于暴露了她中年白富美的身份,很壕地包了一家酒店的餐厅。
佳肴一上, 美酒一倒, 小姑娘们越来越上头, 最后满屋子的人红着脸开始哭。
顾小梦:“呜呜呜真真姐,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依然是你的粉丝!永远是!”
凌真喝得比较矜持,这会儿只是头晕而已,她“啪叽”按在小梦头上:“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