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柒云抖掉钟师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跟你也不熟,冤有头债有主,不舒服找付涵宇去。”
钟师瑾轻笑一声,又压柒云身上:“我可不信你们不熟,说实话,我听说过他们很久了,可没见过他们这么跪舔一个人,而且……非亲非故。”
“那是你孤陋寡闻,”柒云讥讽地笑笑,“你应该去打听一个叫‘张尹’的人,他才是那俩的白月光呢,懂?”
这回钟师瑾是真的愣住了,连柒云扒拉开他自己回了教室都没反应过来;一是他突然发现小白兔原来也是会露出讥讽的表情的,二来就是被白月光三个字给吓到了。
“两兄弟有同一个白月光的话……为什么没打起来?”钟师瑾深深怀疑人生。
——
开学典礼结束后是早饭时间,班里不少人都去买东西吃了,只有寥寥几个人回来,而且都是偷偷从桌子里拿早饭出来吃的,那些早饭一看就不是学校会有的东西。
三中允许学生在外面带食物进学校,但是不能在教室吃,于是那几个学生拿了东西就出去了,教室里又只剩下柒云。
柒沅珲给了柒云不少钱当生活费,怕他吃不好,奈何柒云头晕犯恶心,啥都不想吃。
柒云侧趴在书桌上,将香囊推到查宫的书桌中间,盯着看了一会儿,又推远点,嘟囔:“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查宫的声音突然在柒云旁边响起,柒云吓得猛地坐直身体,结果后脑勺咔一声撞到了查宫的下巴。
“啊……”柒云捂着脑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查宫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手捂着下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都憋红了。
旁边的付涵宇看见柒云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急着去看柒云的脑袋:“阿云,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别撞成脑震荡了!”
柒云其实生生给疼清醒了,躲开付涵宇的手:“我没事……”就是后脑勺肿起来了。
付涵宇心疼死了,夺过查宫手里的冰豆浆递给柒云:“阿云,这是冰的,捂一下吧?”刚才付涵宇是和查宫一块去买早饭了,他俩都是冰豆浆,就给柒云买了温牛奶。
“没事,不是很疼。”柒云的感知依旧会自我欺骗,缓过最疼的一下下,疼痛很快就过去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阿云,还是去检查一下吧?你不是……感觉不到疼吗?”付涵宇犹疑着说,他担心得要死,可不敢强迫柒云去医院,怕他一个不开心就犯病了。
这时查宫才堪堪缓过疼劲,不过下巴依旧一动就疼;查宫龇牙咧嘴地闷声问付涵宇:“感觉不到疼是什么意思?刚刚明明喊过疼了。”
付涵宇白他一眼,没说话,依旧关切地看着柒云,希望用自己真切的眼神打动柒云,让他改变主意。
柒云叹了口气,随后拿出自己的外套闷住头,趴桌上不理他们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阿云……”付涵宇满心无奈,和查宫对视一眼,“去,哄阿云吃早饭。”
即使付涵宇再看不惯查宫,可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他们时,柒云更容易对查宫妥协;不是因为爱,而是这个查宫没有曾经的记忆。
改邪归正的校霸总比他们这些阴魂不散且害死了柒云的家人好得多,更何况这校霸还知道给柒云准备香囊呢。
查宫放下捂着下巴的手,接过付涵宇怀里的小蛋糕和温牛奶:“行,不过你不许再戳我脊梁骨了。”
“……”付涵宇掂了掂手里的冰豆浆,“我答应了你就敢信吗?”
“算了……”
真兄弟都是用来戳刀子的,查宫翻了个白眼,拒绝跟塑料兄弟讨价还价,绕回教室坐到柒云身边,刚想喊柒云起来先吃东西就看到桌子上的香囊。
刚才就看见了,查宫免不了心里一阵生气:明明有香囊不会那么难受,偏生要折腾自己,真不知道这脾气像谁,付家人可都没有这样的。
查宫想了想,随即偷偷将香囊塞进了柒云的校服外套口袋里,塞完确定柒云没发现便隔着外套同柒云说:“阿云,喝牛奶吗?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