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俏:“我也爱吃。”
怕是就没有你不爱吃的。
魏姣笑道:“吃,绝对管够。”
这一顿饭,琅哥儿和小俏都吃得十分满足。
在宫里不是说不给他们饭吃,菜品也不是不够精致美味,就是吃起来不痛快,一来皇帝病入膏肓,他们哪里好意思大吃大喝?又如何能够放开胃口吃?
二来,鉴于之前的几次下毒经历,两人都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了,但凡琅哥儿对某样菜品表现出一点喜好,第二天这道菜很有可能就会出问题。
吃个饭,却是让两人心累不已。
但回到家里之后,就完全没有这些担忧了。
可以可着劲儿吃,完全不用有什么顾虑。
这种感觉,令人身心十分舒畅。
琅哥儿人虽小,但因为正在长身体,且练着魏姣给他量身定制的功法《青元经》,对于食物的需求量十分巨大,在宫里顾忌着不能表现出来,没少饿肚子,这会儿能够敞开肚子放开了吃,那战斗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魏姣给他涮菜的速度都比不上他吃的速度了。
小俏也是不遑多让。
好在魏姣事先就让厨房做了充足的准备,备下了大量食材,保管他们吃到撑!
回家了还吃不饱,像什么话?
这顿火锅,直吃到亥时(21点),整整吃了四个小时,还是一刻不停的四个小时,饶是魏姣知道他们胃口大,都有些被惊着了。
她给琅哥儿擦了擦头上的汗,“宝贝儿,吃饱了吗?没饱啊?”
看着埋头大吃的鹅子,魏姣一阵心疼,看把她的琅哥儿给饿成什么样子了。
终于,到了亥时中(22点),琅哥儿放下了筷子。
小俏没有,她还在持之以恒地奋斗着。
“来,娘亲给揉揉肚子,可别撑着了。”魏姣抱着琅哥儿坐到软塌上,将他揽在怀里,一手给他揉着鼓起来的小肉肚子。
旁边就是暖烘烘的熏笼,琅哥儿嗅着娘亲身上的暖香,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魏姣本来还想问他在宫里的一些事,见他小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哪里舍得再打扰他?
想也知道琅哥儿在宫里肯定过得不轻松,小脸都瘦了好几圈,原本她辛辛苦苦给养出来的肉,这会儿都没了。
捏着都没之前手感好了。
真是遭罪哦。
魏姣轻手轻脚地给他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小鸭子睡衣,塞进已经暖好的被窝里。
琅哥儿原本在洗澡的过程中有些清醒过来,但此时被放进暖和的被窝里,实在是太舒服了,他翻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因为在宫里形成的生物钟,第二天卯时初(5点)琅哥儿就醒了过来,正要掀被坐起来——
胸口上压着一条胳膊,让他没能成功。
他这才意识过来,他此刻并不在宫里,而是回家来了,就躺在娘亲的怀里。
琅哥儿顿时放松下来了,往娘亲怀里缩了缩,愉快地赖床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娘亲已经不在身边了。
外间传来隐约的欢笑声,娘亲之外,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这是一大早就来跟他争宠的?
琅哥儿自个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了戳他肺管子的一幕。
娘亲正抱着别的狗子亲昵地喂他吃东西!
“娘。”琅哥儿走过去,软软地叫了一声,依偎在魏姣身边。
“琅哥儿醒了?”魏姣将他也抱起来,一边一个娃,瞬间感觉自己到达了人生巅峰,“这是鹿哥儿,你牡丹姨姨的儿子,之前你们还一起玩儿过,你应该还记得吧?”
今天鹿哥儿起来烧已经完全退了,叫着要见魏娘娘(一声),牡丹便把他带过来了。
琅哥儿瞥了眼赖在自家娘亲怀里的狗子一眼,小脸神情淡淡的,“嗯,记得,就是那个老是喜欢吃手的小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