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睡得正香,听得外面喧闹,生气的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冲了出来。围观的男人们虽然被突然发现的死人震惊了,见到红娘子出
来却依然直了眼。那红娘子也就四十五六的年纪,不知怎么保养的,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加上她出来的匆忙,里面也就一件肚兜,外
衣仅在腰间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丰硕的胸脯高高的挺着,尖端的红豆被清晨的冷风一吹,兴奋的矗立着,在肚
兜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印子。
红娘子对男人们的眼神似乎早已习惯,不仅不气恼,反而挑逗的对他们抛着媚眼。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激动得起了反应,红娘子
对自己造成的反应非常满意。毫不费力的穿过人群,对于人群中趁机摸她屁股,捏她大腿的行为也视而不见。
待得看见地上躺着的人,红娘子一声惊呼。原来那被小二认作乞丐的男人正是怜香客。红娘子急忙跑进去,把冷岳叫了起来。冷岳
查看了一下怜香客的尸体,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是精尽人亡,死前服食了大量烈性春药。”
红娘子呸了一声,“死鬼,还以为他是三十年前的身子么?活该死在女人肚皮上。”
冷岳冷冷道,“他是被逼的。”
红娘子“咦”了一声。
冷岳指着怜香客的手脚道,“看,这里有被勒过的痕迹,证明生前曾被人捆绑。”
红娘子不屑的撇撇嘴,“也许他就好这口呢?”
冷岳不与她争辩,“最有利的证据是他服用的春药,这种春药有个很美的名字,叫七夕。服用之人可以连续七天七夜处于□状态,
因此得名。但是,事实上能够挺过七天还活下来的一个都没有。”
红娘子听了咂舌,七天七夜,这是什么概念?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已经能要人命了,更何况还得一直处于兴奋状态,“那你的意思是
有人害他?是针对我们么?难道是白道的人?昨天他当众羞辱了峨眉,会不会……”
冷岳缓缓的摇了摇头,“如果是峨眉做的,只会一剑杀了他,不会用这种方法。”
红娘子皱了皱眉,“那会是谁?”
冷岳瞳孔微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红娘子问道,“你知道是谁?”
冷岳点点头,“我希望不是。”
红娘子问道,“谁?”
冷岳伸出两根手指,红娘子疑惑了看了看,忽然惊呼一声,“是二……”
冷岳忙捂住她的嘴,红娘子压下心中的惊骇,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该知道的,悄悄回房去了。明面上,怜香客的死没有引起任何人
的注意,似乎从来没有过怜香客这个人。暗地里,却像是投入古井中的一颗石子,在正道邪道中荡起阵阵涟漪。
正道的掌门人纷纷责令门下小年轻们多注意点言行举止,这里是京城,随便丢块砖都能压死一片朝廷大员的京城,可比不得他们的
老窝,由得他们横着走。邪道人物更是偃旗息鼓,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整个长安城透着几分诡异的祥和。
……
“小墨,你真的要去参加武举?”展大看着正在打包收拾东西的小墨,心里有些发堵。虽然他总是仗着年纪大开小墨的玩笑,可心
里却是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疼着。
“是的,已经跟将军说好了。”小墨欢快的收拾着行李,是的,欢快。虽然在展大眼中还是那副笨笨的没有表情的模样,可只要一
想到马上就可以再见到他,小墨就忍不住一阵开心。
“真搞不懂你去参加武举做什么,参加武举还不是为了当兵,你现在已经是兵了,还用得着重来一遍?”显然,在展大的眼里,兵
就是兵,不管你是大兵还是小兵……
小墨笑了,不,参加武举不仅可以当兵,还可以被选为侍卫。是的,他要做他的侍卫,一辈子保护他,不离不弃。
终于在比武前一天赶到长安,小墨远远的看着铭王府,他怀里有傅将军写给铭王爷的书信,无非是请铭王爷多多照顾一下小墨之类
的。小墨摸了摸胸口的信,低垂着头想了想,最后抬起头,毅然的离开了。他要堂堂正正的赢得比赛,站在他的身后,而不要别人的关
照。
……
四月底的天气非常宜人,没有了早春的料峭春寒,也没有初夏天气的变化多端。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广场上人山人海。武举的性质
决定了它比文举更引人瞩目。特别是允许邪道人士参赛,为武举增加了变数。
前两天的武举相当于海选,每位参赛人员按照其报名顺序排了号,这个号将一直伴随着他们直到武举结束。此次报名参赛的一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