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一默之后，才回答了陶莹之前的那个问题：“三个pass过的。”
陶莹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唱的是那首《粉红色手机》吧？唱到哪里评委给的pass？”
叶零很快地答道：“唱的是那首歌，唱到第一段结束的时候。”
陶莹又是简短地‘嗯’了一下：“那今天的评委有些谁？今天又有多少人像你一样拿到了三个pass？”
叶零这一次没有立刻作答，他简短地回忆了一下才开口：“我离开的时候大概十几个人拿到了三个pass，具体几个我没仔细数，我走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评委有三个，两女一男。那两个女的我不认识，男的听周围的人说起了好多次，好像叫什么闻生？”
……闻生？
陶莹低头看了一眼正摊在她办公桌上的那张照片。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这个人竟然同时和她身边的两个朋友都有了交集。
陶莹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周围的那些人都是怎么议论他的？”
叶零又是一番回忆之后，才开口：“有一小部分参赛选手是他的粉丝，说他是最近火得最快的一个男歌手。不过大部分人提到他的时候好像蛮不爽，他们都觉得闻生这个咖位的男歌手还没有资格来做这个评委，哪怕只是海选的评委。”
叶零说的这些，正是陶莹现在所疑惑的。
因为正如那些参赛选手所吐槽的，现在的闻生其实没有资格来做《超级好声音》的评委。
闻生之所以会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人做了些什么。
陶莹抬头看了眼时间，快要到和陆佳宜约定的时间了。
她不能浪费时间来研究闻生了，她还有些话要跟叶零说。
陶莹用最快的速度嘱咐道：“你这次做的很好，身处娱乐圈就应该这样多长耳朵，不长嘴，以后记得还要继续保持，还有，以后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要记得跟我及时沟通。”
“虽然我们海选很轻松地过了，但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你都要认真对待，知道吗？”
叶零认真地‘嗯’了一声：“在不耽误照顾妈妈的同时，我会好好准备的。”
他忽然提到了他的妈妈，陶莹就少不得多问了一句：“上一次去医院复查，医生怎么说的？”
叶零：“还是老样子，之后还是要定期做化疗。”
说到做化疗，陶莹就又少不得要问上一句：“我给你的那些钱，还够用吗？”
叶零听完陶莹这么问之后，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毫无征兆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陶莹。我一定会好好比赛，替你拿下总冠军奖金的。”
陶莹：“……”
陶莹忍不住笑了笑：“你就不能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吗？一个总冠军的奖金可远远不能让我满足噢～” 陶莹这话说得半开玩笑半认真，闹得电话那头的叶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当然知道只是那份奖金肯定远远不够报答陶莹，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实在没有底气做出更多的承诺。
他只能选择沉默。
陶莹最愁的就是叶零的这种‘没自信’。
她实在想不通，叶零这种天选之人怎么就会这么没自信呢？
“叶零呐～”
陶莹第n次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要相信你真的～真的～是最棒的～！你知道吗？”
第n次被‘鼓励’的叶零：“……”
他有些无语，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陶莹老是觉得，他不肯承诺的原因是因为‘不自信’呢？
他明明都跟她解释过几百次了，他不爱做承诺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不想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乱承诺。
叶零懒得再解释一次，干脆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接下来的比赛，你想要我唱哪一首？”
……接下来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