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勾起嘴角:“他们转性了?”
俞馨嗯了一声,便歪着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灯发呆。
裴恒侧过头看着她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怅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俞馨喃喃道:“不知道他们如果知道我还活着,是什么样……”
裴恒才反应过来,俞馨说的是自己前世的父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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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警察局,铁栏杆外是看守的警察,面目肃穆,他想起昏迷前的情形大致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垂着头靠着墙在角落里坐了整整一天,一整天粒米未进。
当俞馨来到警察局的时候,看到玻璃罩后面的阮帆已经人不像人鬼不鬼鬼,短短几天,脸上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胡子拉碴,眼神如同一潭死水,走路只径直看着眼前的地面,仿若行尸走肉。
阮帆坐了下来,俞馨敲了敲玻璃,示意他拿起眼前的电话。
阮帆浑浊的眼珠子看了俞馨一眼,才慢慢拿起了电话,视线落在眼前的桌面上,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俞馨打量着面前的阮帆,此刻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的绑架,一般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在加上非法拘禁,顺利的话阮帆将在牢房里度过余生,她今日来是有些话想要问他,这也是原主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看在曾经为你堕过胎的份上,请务必如实回答。”
阮帆如同一个雕塑,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爱过我?”
阮帆扯了扯嘴角,仿佛讽刺:“那你又爱过我吗?真的爱我的话就不会这么害我,害得我一无所有,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俞馨被他的逻辑给气笑了,明明先让原主怀孕堕胎的人是他,怎么到他嘴巴里面却仿佛是原主的过错一般。
她冷冷道:“如果不是你隐瞒结婚,不做安全措施让我怀了孕,还让我打掉孩子,我也不会想到去报复你,你有现在这个下场,活该。”
阮帆冷笑一声:“我结不结婚就一定要告诉你?安全措施不也是你自愿不做的吗?孩子也是你身上的肉,你怎么就真的去打掉了?”
俞馨睁大了眼睛,她现在觉得之前揍阮帆还算是轻的,原主想要的答案怕是要不到了,两人就不在一个频道,人渣从来都问心无愧。
“你隐婚的下场就是净身出户,我打掉孩子的下场就是你没了工作一无所有,你企图绑架我的下场就是你即将在牢里度过余生,那请问,你对你这个下场还满意吗?”
阮帆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视线放在俞馨脸上,瞪着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的!”
俞馨欣赏着阮帆脸上的表情:“哦,对了,忘记告诉你,那天用麻袋套着你的头把你狠狠揍一顿的人是宿泽,是我告诉你老婆你出轨了的事情,让她来学校的,还有,裴总是我的朋友,我想让你找不到工作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阮帆站了起来,狠狠的锤着玻璃,表情狰狞,后面的警察忙大喝了一声,上前锁住他的手腕,把他紧紧按压在玻璃上。他的两只手被紧紧锁住,脸被挤压在玻璃上都变了形,唯独一双眼睛好像冒着火。
俞馨也站了起来,欣赏着他此刻狼狈的样子:“啧啧,没想到当初意气风发,引得弘远全校少女疯狂的阮老师,现在会变成一个阶下囚,恕我直言,您这个样子,可真丑。”
阮帆闻言顿时又要发狂,身后的警察眼看就要制不住他,忙逃出腰间的电击棒,给他狠狠的来了一下,阮帆顿时如同触电的蚯蚓般在地上扭动,最终仰面倒在地上,牙紧紧咬着,还是不甘心的样子。
俞馨上前,手搭在玻璃上,为了让阮帆看她面上的得意更清楚些:“对了,你恐怕还等着你的家人来帮你打官司上诉,这样可以少判几年,对不对?”
阮帆猛得瞪大了双眼:“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只不过裴总陪我一起去你家坐了坐,像你这样的人得了这样的下场理所应当,你的那些亲戚,可不愿意因此得罪了裴恒没了立足之地,此刻怕是恨不得只当没有你这个人才好。减刑?你就别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