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顺从的李橖竟抓住了她的手。
睡裙半开,露出迷离的风光,眼神惺忪,李橖半是乞求半是撒娇,“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一个人睡太冷了,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冷~
这是四月来的天气,说冷不冷,但至少不会不热,晚上的温度都是十几度,盖个被子就暖和了。
“乖,睡觉吧,李宝宝。”林子夏用右手抚去了李橖凌乱的碎发,光洁饱满的额头之上有一条小伤疤,历经岁月,已渐渐成了一道痕迹。
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宝宝不睡,宝宝要抱抱,宝宝要媳妇暖被窝。”
瞧瞧,这人喝了酒就撒酒疯。
林子夏无奈的摇摇头,“你呀,赶紧睡觉,明天起来指不定又忘光了,出了被窝就不认账了。”
想到那一夜醉酒,她不惊轻笑。
这次,李橖倒是坚定,捂着腮帮子,撅着小嘴儿,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别走。”她紧紧牵着林子夏的手,生怕人一眨眼,就从她身边跑掉了。
林子夏点头,“好。”
下一刻,附上了那块柔软,与李橖的温柔或是霸道,都截然相反的态度,她是带着生涩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迄今为止,唯一有过的亲吻都是和这人。
轻轻的吮吸、啃噬、交流,一切都是慢慢的学会,她试探性的进入了对方的领域,与那轻柔的小舌进行缠斗,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
腰间,被对方牢牢的禁锢住。
林子夏轻微的吐出了一口气,耳边传来极致温柔的叫喊声,“阿秋,我好想你。”
她的心神猛然一荡。 清风徐徐的夜晚里, 一股燥热油然而生, 说不出是因为在心里的那股憋屈, 还是为了那无端升起来的火。
明知道,这人接近她是为了自己的相貌。
林子夏亦能不改初心,凭着一腔热血,企图去暖了那颗心脏。
皎洁星月,光芒万丈。
两人之间像隔了一道银河,河的对岸是数不清的思念,这头是解不开的困惑。
“你呀, 那人有什么好, 偏偏让你魂牵梦绕,连走了, 还要让你为她守一辈子的坟。”林子夏似是自言自语, 似又是对着李橖说话。
李橖嘴像抹了蜂蜜一样甜,“子夏, 阿秋,林子夏,夏夏,时知秋, ……”
一遍遍,林子夏勾起了嘴角。
一共叫了27次林子夏,15次时知秋,30次阿秋,23次夏夏, 比起那个前任还多了5次,等日子再长些,或许一次都不会听到。
“李宝宝,时知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怎样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每一个现任都有一个耿耿于怀的前任。
羡慕她早早的遇上了那个人,又嫉妒她能与对方有那么多回忆,唯一欢快的便是她离开了。
留下一个被世间温柔以待过的女子。
—— 知岁月苍苍不容易,满心满眼只容得下一人的爱人。
李橖挥着脑袋,似乎不解,“阿秋很棒,她会读书,会煮粥,会做菜,会画画,会设计,会做礼服……”
“她给别人做了,没给我做。”李橖苦恼的在床上拍了几下,甩了甩头,还有些发晕,酒劲上头,难受得要命。
胃里泛着一股恶心,不上不下。
林子夏帮她抚顺了背,“你呀,连醉了酒都记得我给Sunny做礼服,怎么就不说你那个老相好?”
她眯了眼,舒服得像只小猫咪。
慵懒的抬了抬眼皮,用头蹭着林子夏的肩膀,依旧是用手抱紧了对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那笑意简简单单,里面不掺杂任何一丝假,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最简单表达。
李橖用手蹭了蹭林子夏的眉眼,一笔一画都是最熟悉的那个人。
“你这冤家,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林子夏抓紧她作怪的手,微微将人推离开了一点,仔细去观摩着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