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珍养尊处优多年,哪承受过这样子的气,“什么意思?你说谁老了,时知秋你个哑巴,这些年傍上了哪个大佬,看样子也是个妖艳货色。”
“闭嘴。”李橖喝斥,人在卑贱时要锋芒毕露,在富贵时要谨小慎微,但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习珍,别像只没素质的狗到处乱吠。”
在学校时,习珍算得上风云人物。
哪里能忍受得了她一直看不起的人,这样子对她冷嘲热讽,她呵呵一笑,“哼,难道不是吗?就你们身上那些衣服都抵不过我一件围巾,在看你们身上也没有一件像样的金银首饰,笑死个人了。我看时知秋,脖子上戴着那条银链该不会就是假的。”
习珍旁边有位姑娘劝道:“习珍姐,算了,都是老同学。”
“老同学,谁跟她们是老同学,一个穷酸人家,一个哑巴。”
卜丹曼站在一边看好戏。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她养着这条狗帮她四处咬人,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要不然这么没脑子的人早该丢了。
“坏蛋!”桑桑板着小脸,她懂事得早,当然明白那些话的含义。
“呦呦,这不会该是时知秋你和别人生的孩子吧?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是当年有了身孕之后假装失踪,换了个身份到其他地方生孩子去吧。”
习珍越想越有道理,捂住了嘴巴,惊讶地说:“不会是做了见不得光的小三,这么没天德的事情,怎么小孩子没成了哑巴,真该烧烧香了。”
“嘴巴这么毒,你是不是该下地狱了。”
李橖淡淡的看着她,“几年不见,就光长肉不长脑子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李橖,你还当你是年级第一读书好又能怎么样?读书好还不是没有出息。”
“终归比你好。”
习珍不能忍,凶悍的气势全出,撩起胳膊上的衣服就要去打礼李橖。
“闹什么闹,三年的同学了。”卜丹曼说完,温和地对林子夏笑着:“秋秋 下午有没有什么事情?没有的话就一起来参加同学聚会几年不见,怪想念的。”
林子夏不语。
卜丹曼接着说:“李橖,同学一场,不会连个聚会也不给面子吧。”
“当初我也算帮过你。”她回忆起那段日子,出现了与眼前人截然相反的模样,最为狼狈的画面。 人总会是在某一刻的时候怀念过去, 在社会豁达摸滚的时间越长,就越想念当年的那份纯真。
林子夏亦然。
毕竟在她大学生涯里, 体会到了许多酸甜苦辣,更想知道那段高中生活,于是应下了要去同学聚会。
只不过现实狠狠打了她一个脸。
或许是因为见证了习珍的面目, 这个脸打得不算痛。
话要从逛街时说起。
这群人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她们的后面,见她们进了服装店,习珍第一个蚂蚱店就跳了出来。
“有的人呀就是爱打脸充胖子。”习珍这几年来,没听说李橖赚了大钱或者碰上什么好运, 踩起人来自然不留余力。
只听说这人虽然是那一届的高考状元,可后来好像是疯了,再后来就没听过她啥事。
这样子的人, 那样子的家世。
能有什么出息?
至于为什么进这家店,指不定是不认识牌子,不懂得里面的价值,一件衣服要多少钱?
她这话实锤了,李橖确实不知道里面的衣服一件多少钱,因为她的衣服基本都是定制。
桑桑拽住李橖的衣角。
她眼尖的看见李橖要朝着儿童装去, 她不能让姐姐在花钱。
林子夏拍了拍她的小手。
李橖拿下了一套公主裙, 桑桑脸蛋圆圆,有点儿婴儿肥,刚好可以配这套衣服。
她让林子夏带桑桑进去换衣服,自己随意的走到沙发上,优雅的坐下。
卜丹曼坐在边上, 双脚折叠在一起,目光直视那个换衣间,“李橖,最近在什么地方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