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雯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将她想象的一万种剧情说了出来,已经脑补了一千万本小说。
“你们说的没错,知秋姐现在人确实是无缘无故就消失了,要找人确实是要找人,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李橖振作起来,她如果继续现在这样子下去,我们根本帮到什么忙,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活着的目标。”
四人齐齐低下头去,这是事实,明摆着。
“妍妍,李橖要找的是知秋,可现在人已经……我们哪里去找我来个人给她?”赵安雯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林大虎眼泪止不住的就要滴下来,“师娘,死得好……”
“停停,打住,你都几岁的人哭哭,在我们中你最大年纪,天天哭唧唧,你不害臊,我们都替你害臊。”林大虎被卜丹曼一骂,吸了几下鼻子,止住了。
气氛变得安静下来,于池试探性开口,“找不到时知秋,能不能搞点别的,比如说平常李橖喜欢什么,我们就去弄什么来给她玩。”
他想了想,像他平常心情不好,拿这几块钱去游戏厅打打游戏,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一天不够,就两天。
卜丹曼觉得言之有理,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喜新厌旧得很,一杯奶茶不够,就两杯奶茶。
“她是李橖,高考状元,学霸,这样子的人能专心投入到学习,是有那么容易打发的吗?”司妍考虑得周全,在她眼里,李橖不是人,是个天才,天才与疯子往往是一字之差,更是一线之隔。
再说了,现在的李橖跟疯子差不多。
满心满眼就只有时知秋,一个下落不明,生死不定的人。
卜丹曼冷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坏得很。”
“你才坏,你全家都坏,我师傅文武双全,理科高考状元,还能一个打十。”林大虎反驳。
得了,要是发起飙来,她们几个小命都不保。
这样的武力值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应付得来的,幸好李橖没有,要打他们的打算,要不然可就呵呵哒了。
卜丹曼不乐意,“瞧她现在这副模样,再厉害,能飞上天吗?可不,她现在就打算升天了。”
“唉!要不然,就让她醉一场,把心里面的痛苦发泄出来。”于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性比较高,总比让她天天把自己闷在心里来的好。
他哼起了那首歌,“梦一场,醉一场,舞飞扬,喜也好,悲也好,永不忘……”
少年的声音清脆爽朗,富有朝气,一首歌唱得婉转悠扬。
“梦一场。”司妍细细的咀嚼这三个字,在嘴里念叨半天,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了。”
其他几人皆凑了,过来细细聆听,卜丹曼一拍大腿,敲按定桌,“好,就按这样子办。” 2087年。.
阳光正好,微风不噪。
“奶奶,奶奶,奶奶……”睡梦中,李橖半睁着眼,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只是耳边少女清脆的声音吵个不停。
她抬了抬眼皮,见到了一名剪着碎发的女孩子,面容和时知秋有七分相似。
女孩子见她醒来,亲昵的喊:“奶奶您还不起来,晚点阿嬤又要说您大懒猪了,我给您盛了豆浆,您赶紧起来吃。”
李橖还在走神中,昨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回了重生之前,她见到了十八岁的时知秋。
雨夜的第一次相遇,时知秋躲在教学楼的角落,瑟瑟发抖。外面电闪雷鸣,滂沱大雨像开了闸门似的泻下来。
人来人往,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撑着伞跑出去,再不济也有家长过来接人。
——唯独她的阿秋孤孤单单的坐在一边,手里抱着几本书。
李橖朝着她走过去,“怎么那么笨,不会给我打电话吗?”说完这话,她愣住了,眼前的阿秋分明是十八岁的模样。
啪嗒……
她见到十八岁的自己从楼道上走下来,鞋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双鞋子底坏了,下面按了块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