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我说，“我以为您不会主动攻击别人。”
“那是以前。”舅舅说，“伤害别人，确实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尤其是还牵涉到我的妻子，凯瑟琳。”
“无意冒犯，我以为她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
“也许吧，但我爱她，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她也爱着我。”舅舅追忆道，“无论如何，用她来做武器，对我来说都是痛苦。”
“可以理解。”我回答。
“好了，就到这里吧。”舅舅说。我们走到了门口，再往外，我肯定没有舅舅熟悉路程。
“嗯，再见。”我摆摆手送别。
第79章 德皇
“比尔。”劳伦斯鼓足勇气进入房间，尽管是自己最为熟悉的红灯区，却因为比尔的存在，让他变得畏畏缩缩。
比尔和劳伦斯的很多方面都十分相似，比如，审美。
“哦，是你。”比尔回头看了一眼，无所谓的说。
“是我。”劳伦斯镇静下来，走进去。
“我似乎没有邀请你。”比尔从床上下来，衣衫凌乱，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对劳伦斯的不耐烦。
“我知道，我只是实在无法忽视。”劳伦斯苦恼的皱着眉头。
“你指什么？”比尔难得的善意问道。
“父亲的指令，你知道的吧。”劳伦斯问。
“这个，当然了。”比尔耸耸肩，“有问题吗？”
“当然有。”劳伦斯大喊道。
“安静点，这里是高级会所，不是你常去的地方。”比尔挥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一个俊秀小男孩离开。
很漂亮的男孩，乖巧的听从比尔的指令。只是，在看到劳伦斯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光，离开的慢了些。
“什么叫要我接近爱德华二世？”劳伦斯质问。
“字面上的意思，虽然你一直很蠢，不至于现在连法语都不认识了吧。”比尔不满的看着劳伦斯说道。
已经到门口的小男孩快速的关上门，以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尽管如此，比尔还是掩盖不住的焦躁。他向来疑心很重，即使是自己亲自选择好的，不止一次的床伴，也还是不会多放心一点。
“你是傻吗？”比尔训斥道。
“是啊，所以才会相信你们。”劳伦斯说，“现在你们这是做什么？把我卖出去吗？我和刚才你身下的那个男孩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比较的话，确实没什么区别，”比尔带着一贯的恶意讽刺的说道，“差别也很明显，你的技术一定没有他的好，获得的却要比他多得多，难道你不应该为此而感到庆幸吗？”
劳伦斯瞬间脸色煞白，他意识到，比尔说的话虽然是刻意的要打击他，但客观的说，他说的都是事实。
劳伦斯沉默了一会儿，艰难的开口道：“毕竟，我们是……”
“什么？亲人？贵族？哼，”比尔嗤笑的说，“你真是可爱的孩子。”
劳伦斯不知道说什么，他想了很久。电光火石间，劳伦斯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你曾经，去过德国，不短的时间。”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比尔承认的很痛快。
“为什么？”
“家族，荣誉，就是这些很虚无的东西而已。”
“值得吗？”
“为什么不？德皇是欧洲贵族少女都想嫁的人，也很信守承诺，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比尔总是可以自成其说，“而且，反正我们弗兰克从来也不在乎这些不是吗？那和谁一同过夜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父亲可以牺牲任何人，他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比尔警告道。
“我的上帝，为什么我们会活成这个鬼样子？”劳伦斯抱着头问道，“这是不对的不是吗？不管再怎么欺骗自己，也不管我们的生活多么放荡，这就是错的，根本不是能找到多少理由就可以说服的。”
“那就不要找了，接受，”比尔说，“然后想办法从中愉悦。”
“就算拥有权势，又有什么意义，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么做多么无耻，洗刷不掉的。”劳伦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