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知道男人最受不住女人什么模样,为了满足大男子的虚荣心,她可是练过多少次的。
宋浅一听声音就鸡皮疙瘩不自主战栗,抢在项栾城前面说:“我觉得惠小姐裙子脏了现在应该做的事找洗手间换了,毕竟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是很容易冻感冒的。”
谢小雪接着附和:“对啊,惠小姐,鞋这么高不怕腰闪了吗!”
说完还特意露了露自己的平底鞋,呲着牙朝她笑。
人群里有人笑出了声。
项栾城一句没说,本想直接让人把她拖走,没想到他的小姑娘会有这个反应,宠溺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发顶。
谢小雪看项栾城的动作就知道自己干这事没错。
打苍蝇,她最在行了。
一顿饭就能被收买的那种。
被当成笑话的惠颖站在那儿,新搭上的金主就灰着脸到她面前,一点不带情面的呵斥他。
矮胖还秃顶的中年男人,叉腰挺着肚子骂的很难听,一个不落问候了惠颖的全家,就这样她也什么都不敢干,只能干站着等男人消气。
臭娘们,要不是刚刚有人提醒他,就任她胡闹,自己这点职位都要保不住了。
男人点头哈腰对着项栾城道歉,嘴皮子磨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复。
他脑子一动,又转向宋浅,讨好谄媚的不行,宋浅受不住,连忙摆手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项栾城这才淡淡说了一句:“我不希望这个女人下次还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男人不停点头保证,使力拽着惠颖向门口走去,边走边骂。
惠颖低着头,几乎是被拖着离开的。
谢小雪在背后悄悄比个耶。
贾怀远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不然如果惠颖真的靠近了他老板,他接下来一年的工资都要泡汤了。
作者有话说: 专业选的好,期末堪比高考
尤其辣种代码一敲就是一两个月的
真的很抱歉 最近太忙了 宋浅趁着众人看笑话的空档, 右手掩唇半侧着身子靠近他, 项栾城也微微弯下腰倾听。
“我突然想起以前村里的赵寡妇, 还记得吗?”
唇齿间的热气由耳朵侵入神经顶端直至四肢百骸, 项栾城站直带着浅笑说道:“记得,怎么了?”
宋浅:“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人,上次回家听说她儿子半夜高烧,没熬过第三天就走了。”
怕有人听见专门八卦,她特意压低声音踮着脚附在他耳边说。
刚刚压下去的心思骤然复苏,黑黝黝的眼眸划过一丝异样。
项栾城插在口袋里的指节摩挲, 假似漫不经心回了一个嗯。
“可怜了那孩子,一出生就像踢皮球一样在村子里到处被嫌弃,到最后都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当时和她一起闹的小个子中年男人锅甩的比谁都快,死活不认。
宋浅叹了口气,虽然他母亲不是什么好人,但她见过那孩子,聪明伶俐还活泼好动挺讨人喜欢的。
就是这村里的孩子受大人影响,都不和他玩, 当着面就骂他杂种。
她当时也只能口头教育那些个小孩, 小男孩软软扑进她怀里哭诉,临走时死死抱着她不撒手, 她无奈只好百般承诺有空一定会再回去看他。
只可惜没见到最后一面。
项栾城看她纠结的样子就知道是陷入了回忆。
她总是这样,对弱小有着强烈的同情心,一个劲地对别人好。
不过也幸好, 这样他才遇到了她。
他蠢蠢欲动的心痒的难受。
说起赵寡妇,项栾城想起了她来耍泼闹事的那天,这场景总有些似曾相识。
七年前,就算全村人看出赵寡妇在撒谎也没人愿意替他说一句,只有她站在他身边,认真地说,他没有。
他甚至能明显听出强装镇定的嗓音里带着紧张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