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摆摆手,“你我二人亲兄弟,我又岂会笑你?”说完拍拍手,让自己随行的太监抬了两箱子进来,“渊弟,这些都是我近些年搜罗的各处珍奇药材,其中不少据说是能让人起死回生之神药,这些我都搬来赠与渊弟,只盼望着你好好保重身体。”
楚渊也不推辞,只客气道,“逸兄费心了。”
两人又客套一番,楚渊将下人悉数屏退后,楚逸问道,“皇上近来可有提到什么?尤其是立储或者关于二十皇子那边的?”
楚渊摇摇头,“并未,只是与我寻常下棋,饮酒罢了。”
楚逸皱眉道,“这太子都废了四个多月了,他不会完全还没有想法吧?”
楚渊笑道,“龙心谁又能测呢?”说着亲自给楚逸斟上了茶,“这时候,没有想法才是最好的想法,逸兄以为呢?”
楚逸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的确,没有表露想法,我们才有机会。”
目前二十皇子才是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有个当宰相的祖父,在楚皇这经常不上朝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半把持朝政的状态,还有个当禁军统领的堂哥,可谓兼备了文武的核心势力。而他不过是有个当御史大夫的舅舅,还屈居宰相之下,其他眼线虽然数量够但分量不够,尤其武力这一块。所以他才要竭力拉拢如今能近身楚皇、又得了国子监实权的楚渊,以及手握重兵的苏家,如此才能与二十皇子抗衡。
楚渊:“不过,我很快便会去国子监上任了,虽是协理,却也是实权之位,能参与今年的春闱监考。”他也咂了一口茶,在楚逸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勾唇道,“皇上虽未明言,但对二十皇子母族在朝中的势力却是不悦的,也对这种结党营私面露不满,昨日才下旨废了吏部两个从五品的官。”
楚逸惊到,“原来父皇知道那两个官吏是二十的人”
楚渊:“当然,你莫真以为咱父皇是酒囊饭袋的昏聩之君?”
楚逸啧啧道,“是了,我之前还不能确定父皇是否知道,现在你这样说,那一定是了。”
楚渊:“不过,父皇经常远离政务,有些事、有些人他也无法完全掌控,是以现下只能先拔出一些太明显的小鱼小虾。其他的,还需要殿下来加一把火呐。”
楚逸朗声笑了两声,“那是,我准备了这么久才才摸到他大部分的暗线势力,有了完整的名单,现下就是要等一个契机,等你进入国子监就是最好的机会……”
楚逸将他的计划告诉楚渊,两人商量一阵,楚逸又写下了几人的姓名交于楚渊,楚渊看了看,了然揣进怀中。
等到一切商议妥当,楚逸咬牙道:“若这次成了,二十必定重挫,届时必定是无缘太子!只要拉下了他,我就大有胜算!”说完收敛了狠厉的神色,面上又挂了笑容,拍拍楚渊的肩膀道,“而渊弟,届时你就是我最大的功臣。”
楚渊笑笑,提醒道,“这次还不足以将他完全拉下,即使事成,逸兄也不可掉以轻心。”
楚逸刚刚才心情愉悦又有些落了下去,叹道,“是啊,我始终还差点。”
楚渊:“这事急不来,得徐徐图之。”
楚逸点头,托起茶来又抿了一口道,“若是苏家能尽早为我所用,几十万驻军在我手,我还怕这个小二十么?呵呵。”
楚渊:“那逸兄的确是不用怕。”
楚逸叹了口气,“可惜苏勇那人一向不站队,而苒苒今早又拒了我,哎,要拿下美人的心可真是难,渊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渊听到苏苒苒的名字,握住茶盏的手不觉捏紧了,“你早上去找她了?”
楚逸看楚渊忽变严肃的脸,笑道,“不是吧?你这是紧张?”
楚渊沉声道,“你说过这几年不会去招惹她的。
楚逸:“那是自然,这是我答应渊弟的,怎会忘记?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道理我当然懂,这几年你们再如何你侬我侬都可行。”
楚渊脸上是一副既然你知道还触线的危险感,楚逸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可眼下我也的确有私心,想及早获得苏家全力的支持,所以若能和苒苒先定下亲来,自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