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苒看了一圈,挑了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具,拿在手里却犯了难。
她如今身边长跟着的是小竹和小梅两个丫鬟。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恐是很难瞒住她们。
她们是单纯且一根筋的人,上辈子对原身忠心耿耿,愿为她而死。可是现在她却是夺了原主的身子,想想还是得先捂好马甲,瞒一步是一步,正好她也可以观察她们。
当下,她依然把面具留在空间,想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拿出来。
而她拿这个面具,是为了给一个人用。
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师父。
她眼下必须找到一个人假扮自己的师父,遮掩自己的医术来源,圆了对反派说的那个谎,又能带着这个师父给父亲治病
当然,这个师父肯定是不懂医术的,瞧病还得她自己来,所以才要需要这么个面具。
两人共用一个面具,她就能在关键时候狸猫换太子了。苏苒苒微自己的机智点赞。
但该找个什么样子的师父呢?苏苒苒思索了一阵,有了主意。 楚皇宫。
在苏苒苒想到找什么样的一个假师父的时候,楚渊也没有闲着。
他蹲在黑暗里,往一片被围起来的草地上均匀地撒了点不明的药水,而后就躲进旁边一棵树干后,树冠的阴影将他整个人罩住,让来人辨不清这里还有人。
两个小太监捧着一个金筒,恭恭敬敬地将其打开,往那草地上倒了一个油光水滑的蛐蛐,“去吧,这是刚发的嫩芽儿。”
看着蛐蛐大嚼那嫩芽儿,楚渊唇角微微勾起。
等到两个小太监捧着吃饱的蛐蛐离开了,他才中黑暗中走出来,径直回冷宫而去,只是路过冷宫外围的管事监时,又停下了脚步。
这夜是李公公值班,他红着脸,手里还端着酒壶,一看就喝了不少,瞧有人来,口齿不清地呵斥道:“谁?从……哪里来的?不……不知道……这宫里是不能乱走的吗?”
见楚渊只是站着不答,整个人在黑夜里辨不出神色,李公公恼了,端着酒走上去准备教训一二,但刚走到楚渊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掌往旁边狠狠一推。
李公公始料未及,顿时噗通一声掉到旁边的水池里。
那水池本不深,但李公公已经喝迷糊了,竟是在水中胡乱挣扎一番,就是脑袋不能出水面。
蹲在岸边随时准备补刀的楚渊见他自己在水中作死,彻底溺亡后,嘴角一抹笑意,还好对付这样的奴才,没有污他的手。
他笑着离开,一路穿过冷宫七拐八拐的巷子,路上早已是空无一人,比起白天,他很享受无人可见的黑夜静谧。
回到位于瑜沿宫的小院,进门就看到了已经大好的楼美人,正坐在院中等他。
楚渊脚步微顿,淡淡道:“母亲怎坐在这里?夜里风大,别又着凉了。”
楼美人摇摇头,道:“吃了你那位朋友的药,我已是大好了。只是,你这是去了哪里?”
“我去哪里,与母亲无关,母亲自己照顾身体便好。”楚渊淡淡道,说着就要扶起楼美人。
楼美人却是蹭地一声自己站了起来,甩开他的手,声音高了几度,“我连管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楚渊闻言收起双手,垂眸不再言语,而是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
楼美人站在月下,脸色发白,素白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石桌上。
***
苏府。
歇息一夜后,苏苒单起了个大早,让小竹小梅给她洗漱打扮。穿戴一新后,她先去祖母及父母那儿请安。
祖母留她陪着一起吃早饭,她正好借机又提了昨日说的要跟着姐姐学打理的事,祖母连声叫来管家,安排其改天让苏苒苒将这苏府的大小事宜一并熟悉了。
祖母拉着苏苒苒的手,高兴道:“咱家苒苒终于开窍要管家了,祖母心里高兴呢。”
苏苒苒也甜甜一笑,“苒苒一定会好好学,定不让祖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