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声音，顾煜城瞬间惊醒。
“芮芮，怎么了？”
“腿、腿抽筋了……”苏芮紧紧捏着顾煜城的手臂，说道。
闻言，顾煜城面色一紧，抬手开了床边的灯，替苏芮盖好了被子，然后迅速地坐到了床尾去。
“哪一只？”
“左边。”
闻言，顾煜城握住了苏芮紧绷的左腿，快速却动作很小心的揉搓起来。
“唔……！痛……”
“乖，忍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进入孕晚期之后，苏芮的腿经常会抽筋，相比起第一次的手忙脚乱，顾煜城现在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了。
虽然这样，不过，整个过程中顾煜城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直到感觉到手里的腿渐渐放松了下来，没再听到女人吃痛的轻呼声，顾煜城的动作才跟着也放轻了下来。
从开始的揉搓，变成了他在孕产中心学到的按摩手法。
等到苏芮的左腿彻底放松下来，顾煜城又换了右腿、替苏芮按摩了一遍。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将苏芮的腿放进了被子里，一手摩擦着对方的脚掌心，顾煜城问道。
问完这话，却没听到苏芮的回答。
本来，顾煜城以为苏芮是睡着了，抬起头来、看向床头的位置，才发现苏芮这回儿没睡。
女人睁大了眼睛，扭着头、直愣愣地看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眼眶里的泪却像是不要钱一样地往外溢出、都在枕头上打湿了一大片。
第一次看到苏芮哭成这样，顾煜城心里先是一阵绞痛，下一秒心里一紧，慌张地过去抱住了苏芮。
“芮芮，怎么了？”
“哪里难受，跟我说。”
“宝贝，别哭……”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别怕，哪里不舒服跟我说，别哭……”
顾煜城慌乱地亲吻着苏芮脸上的泪，语气紧张地问道。
听到顾煜城声音之中的紧张，苏芮摇了摇头，想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只是，眼里的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她也想控制，可是，这一刻情绪上来了，心急就是觉得又难受又憋屈，根本压都压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在顾煜城的安抚之下，苏芮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顾煜城……”苏芮开口叫了一声，声音之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在。”
顾煜城低头吻了吻苏芮的脸颊，却在这时，又听对方用很小是声音说了一句大概会让他记一辈子的话。
“我是有多爱你才会给你生孩子……”
过去，苏芮也听过同病房的阿姨们说起一些女人生孩子的事情。
只是，听归听，苏芮从来没想过到她自己怀孕的时候，居然会是这样的。
原本她也以为怀孕也就是肩负起一个肚子的重量就行了，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受。
“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知道吗？”苏芮又用带着鼻音地声音，低声说道。
女人细微的声音传到耳中，顾煜城只会觉得这一刻，心脏像是被什么猛然敲击了一般。
内心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激动，同时，看着身下的女人，顾煜城又忍不住的心疼。
“不用以后，我现在就对你好。”用我的全部去对你好。
顾煜城亲吻着苏芮，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声音温柔，却带着无比郑重的承诺。
看着苏芮，直到感觉到女人短促且浅浅的呼吸变得平稳，顾煜城一直紧绷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整个心都被这个女人填满了，他怎么会不对她好。
“想去卫生间吗？”顾煜城问道。
苏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