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凤眼犀利,周身杀气尽现。
柳若馨到底被震慑住,没敢再开口,只是愤恨又伤心的看着他,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陆清风收回视线,潇洒离去。
柳若馨追到门边,望着他决然的背影,狠狠扣住了门框:陆清风,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我一定会让你身边所有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大雨淅淅沥沥,没有停止的意思。
县衙堂外,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交头接耳、吵闹不止。
县令吴照坐定后,将惊堂木猛拍在案桌上,“肃静!”
声音洪亮圆正,堂外瞬间鸦雀无声。
吴照满意的整了整身上官服,快速看了眼坐在旁侧听审的柳将军柳傲天,眉心轻蹙,传了命令下去,“带原告。”
李兆望早就候在旁边,听得传令,立马现身。
“学生李兆望见过大人。”
他年前中了秀才,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便无需下跪。
吴照照着流程一板一眼的询问,李兆望进退有度的回答,而后呈了人证、物证,接着就是让衙役前去李家别院带李高。
李高醉酒未醒,衙役去的时候他还在蒙头大睡。匆匆穿戴好衣物,睡眼惺忪就被请回了衙门。
“李高,你可知罪?”
吴照声色俱厉,呵得李高猛地跪在了地上。
“大人,小民不知犯了何事,还请大人相告。”
“你谋害兄长,买、凶、杀人,实属十恶不赦!”
“大人,冤枉啊。”
李高总算清醒几分,不过他倒也不畏惧,毕竟上头还坐着他的妹夫呢。
那可是朝廷的大将军,岂是区区一个县令能比的。
“冤枉?二叔,人证物证具在,何来冤枉?”
李兆望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同李高对质了起来。
李高虽生得人高马大,也懂得功夫,但脑子可就不太好使了,很快就被问得哑口无言,险些就承认了去。
柳傲天看到这里才终于插了话,“李公子,你说你二叔杀了你父亲,可你见着你父亲的尸体了吗?”
这话听着是疑问,其实李兆望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他这是在威胁自己:父亲的尸体还在他们手里,不仅如此,母亲也还在他们手里。
可陆公子说了……
李兆望的眼里闪过几分挣扎,竟久久未能开口。
苏月袖自屋顶翻身而下,绘着清荷的油纸伞与禅杖在空中迅速旋转,大悲和尚在另一端随她一同飞下。
两人落于地面,轻脚踏在积水上,溅起浅浅的水花。
‘啪’!
油纸伞应声断裂,禅杖飞回大悲和尚的手中。
苏月袖半侧着身子,回眸看去。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令她全身湿透。
“大师果然身手不凡。”
人虽被大雨冲刷得有些狼狈,该有的气魄却不能少。是以背脊挺直、神色清冷。
“苏姑娘若能乖乖受死,倒也能给你留个全尸。”
大悲和尚不骄不躁,只是眼神有点阴毒。
苏月袖勾起了嘴角,“大师真会开玩笑,明知是死,还会有人乖乖就范吗?”
“既如此,老衲可就不客气了。”
“方才也没见大师哪里客气了。”
招招致命,直指要害,这也叫客气吗?
大悲和尚终于变了脸色,冷呵,“莫要得意,受死吧!”
话落,左手握着禅杖,右手凝聚着掌风直逼苏月袖而去。
原以为她再厉害也撑不过他十招,没成想如今三十几招过去,她居然还完好无损。
这就让他很是恼怒了!
苏月袖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与劲风,提脚便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