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他病着,现在他的后院里有了自己,就断不能再用病着的借口了。
明明知道他是无奈,可夏溶月依旧觉得心里不痛快。直到李落派人送来那对玉镯,她的心里就不痛快到了极致。
他以为自己是谁?一对玉镯就能打发的么?这是否将自己想得太过肤浅了呢?
夏溶月觉得鼻子有点酸,可她依旧不让自己哭出来。
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解决问题么?早就不该动这样的心思,这里哪里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难道他日后变心,自己还有办法对付他不成?
“姑娘。”白莲见夏溶月难受的紧,忙上前劝道:“姑娘不必伤怀,王爷使人来瞧您,正是说明心里有您呢?王爷贵为皇子,后院哪里能没有几个人?独宠是万万要不得的。”
夏溶月心里愈发难受了。
瞧瞧,你瞧瞧,这才是这里的女性最应该摆出的姿态。大度,有礼,宽和,就连知道别人即将爬上他的床也得笑着。或许,自己还要学着笑着送人上榻呢!
“知道了,你出去吧。”夏溶月冷冷道。
白莲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见夏溶月实在不愿听,就将房中的丫鬟全部打发走,留下夏溶月一个人待着。
叫姑娘静一静也好。白莲想,静一静她就想明白了。
夏溶月原本想就这样睡一个晚上,明天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可翻来覆去,她睡不着。
于是,她披上件衣服,坐在了窗边。
外头是皎洁的月亮,很圆,很亮。
可那月亮,却叫夏溶月觉得自己心里可笑的荒凉。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自己还是那么可笑的苍白。
此情此景,倒叫她想起一首诗来。
第239章 醋生圆满了
夏溶月轻声,一字一句的念道:“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她开口的声音,恰好掩饰了身后窗户开启的声音。
静静的坐着,夏溶月愈发觉得伤感,情难自掩,她轻轻唱了起来:“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然后总有轻轻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歌声掩饰着脚步声,有人慢慢走到了她的身后。
夏溶月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男人追究新鲜,女人求安全,不过人性弱点。”
“唱够了?”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来,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坐在风口上,待会该着凉了。”
夏溶月猛的抬头,看见的就是李落那张并不高兴的脸。
他?他怎么回来了?
“不欢迎我?”李落借着月光,瞧见她脸上的水光,愈发不高兴。
“没有。”一时间,夏溶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怎么就回来了呢?
“既然欢迎我,又被我撞见你编排我,你说,你该怎么办?”李落半恼道。
明明自己叫九墨送一对镯子叫她安心,她怎么就赌气坐在风口上了呢?
想着,他将夏溶月拎起来,丢上床,裹进了被子里。
夏溶月探出一个脑袋,一改开始的哀伤:“你怎么不在那里待着?”
“闷得慌。”
夏溶月就低着头往他身下瞧,口无遮拦:“莫不是你那东西不行?”
李落钻进被子里,咬牙切齿:“你要不要试一试,再来说我行不行?”
这个女人,自己不在就抹眼泪,自己在吧,她就得劲了!
“那你不去睡她了?”夏溶月不依不饶。
“脂粉味太重,本王睡不安稳。”李落答道。
至于他究竟为什么回来,他自己心里清楚。
“怎么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哭?”李落伸手,抹去了夏溶月眼角的泪痕。
夏溶月嘴硬:“我没有哭,只是被风吹了眼睛。”
“那首酸诗和那支怨曲又是什么?”李落有些想笑。
不过还是要给夏溶月留一些面子的,笑就算了,先忍着罢。
夏溶月:“”就不能给点面子了?人艰不拆啊大哥!
“我酸了。”夏溶月见他全都听见了,索性不隐藏,“等我唱完那首歌,就准备提刀砍你去。”
吃醋,也得霸气些。
“砍我?”李落瞥了她一眼,带着十足的挑衅,“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