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疫病并不强,只能对抵抗力薄弱的人有影响。”夏溶月抚过秀秀的额头,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丹。
那是离歌做的丹丸,比夏溶月自己的药汤要好用的多。
张开秀秀的嘴,夏溶月将药丹喂了进去。
“有人在试我。”李落道,配合夏溶月抱低秀秀,“你怀疑辜以萍母女?”
“你也怀疑,不是么?”夏溶月道,转身整理好床铺,让李落将秀秀搁在床上,又轻轻盖好被子,看着她逐渐睡安稳。
她扶住李落的手,抬头:“我有一味药,能叫人生出类似于疫病的疹子。”
此话,内容甚多。
李落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拢拢夏溶月两鬓:“那么,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
小郡主染疫,晋王府里人人自危。府医们忙碌不停,叫小郡主的病情慢慢好转了起来。
可,眼看小郡主的病快好了,晋王爷竟也染恙,卧床不起。立时,晋王妃下令,彻查晋王府。
王爷染恙与郡主不同,此事,乃是大事。即使晋王妃封府,也不为过。
听见封府的消息,原本收拾东西打算离开晋王府的辜以萍愣住了。难道,她连走,都走不了了么?
见辜以萍慌了神,戚霓也没了主心骨:“娘,咱们还是不要和王妃作对了。咱们低头服个软,她不会刁难咱们的。”
辜以萍咬牙:“你就是太天真了,她们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都是娘太贪心,才会害了你。”
早知这里不是个好去处,自己为何要带着戚霓来赶这趟浑水?辜以萍心中懊悔。许是太过激动,她眼前陡然一黑,竟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摊在了橱子上。
戚霓大恸,忙搀起辜以萍,却发现她手腕上出现了许多红斑点。
红斑点?戚霓惶然。岂不是娘也染上了疫病?
身旁的丫鬟瞧见,怔怔的看了一眼,慌忙不迭的跑了出去。辜以萍知道已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那丫鬟通风报信去了。
戚霓只是哭,她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别哭了。”辜以萍大口喘着气,“既我受了这种害,你快离我远些,莫要传了去。”
“娘!”戚霓的眼泪往下淌,步子没有挪动半分。她怎么能在这个关头弃娘而去,就算离开,又能去哪?
她自小生在娘身边,怎么能枉顾人伦?
抱住辜以萍的腰,戚霓哭道:“娘,若是您走了,女儿也同您一起去了便是,就是在阴曹地府里,咱们也还是一家人。”
“别说混账话。”辜以萍也忍不住,心中大哀,“你还有大好的日子,犯什么浑,走开,离我远些。”
“不。”戚霓第一次反驳了母亲的话,“娘,这里是晋王府,就算女儿弃您而去,又能去哪?若您有事,女儿又能怎么办?”
话未说完,戚霓想起这里是晋王府,扶着辜以萍躺下,又抽噎着吩咐丫鬟照看好。
)下读。,。
第443章 求助
无视丫鬟不情愿的眼神,戚霓狠狠的用衣袖擦擦眼睛。
她朝辜以萍行了一礼,哭着就往外跑:“我去寻王爷王妃,他们一定会救您的,娘,您等女儿回来。”
厅间,有丫鬟闯过阻拦,见到了王妃。
“回禀王妃,那夫人的手上,有着米粒大小的红斑。”一个丫鬟跪在地上,紧张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夏溶月倾身。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丫鬟将头低得与地面平齐。
“庄府医,你说?”夏溶月转身,问在场的庄府医道。
庄府医来和夏溶月禀报晋王的情况,不料碰见这个丫鬟闯进来,才有了这样一档子事。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庄府医本打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可是现在王妃都问到自己了,也不好再装糊涂。
“若王妃命老夫走一遭,老夫就随着王府去看一看。”庄府医弯着腰,恭敬道。
夏溶月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是问那丫鬟的。
“回王妃的话,奴婢叫珊瑚,是人牙子卖进来的。”珊瑚依旧伏着身子,不敢抬头。
“抬起脸来。”
珊瑚这才直起身子,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