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_作者:独活一裁缝(93)

苏云台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狐狸精袒着胸口,描着或红或金的花纹,霍舟正好在比划,说:“就化妆那会儿,三个人趴你胸口拿毛笔扫来扫去,谁受得了!”

高万骎笑了,隔不多久突然“啊”了一声,问霍舟:“《神射手》是不是你演的?”

霍舟一愣,“是啊,出道那会儿的剧了。”

高万骎一拍方向盘,“哎,是我童年回忆啊!买过好多贴纸,贴本子,就现在都能翻一本儿出来……”

霍舟大笑,塞他一嘴薯片,“还童年回忆,我这么老啊?”

高万骎囫囵吃了,急忙忙摇头,又问:“前几年还传要拍续集呢,最近倒是没声儿了,你怎么……”

话出来一半,高万骎又收住了,镜头底下,就算是玩笑话都能给放大了。霍舟看着没多在意,把薯片递给跟拍师傅,后头的话虽没说完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放着正经电视剧不去演,演什么狐狸精?

车里气氛不大对,高万骎不知情,两个当事人犯不着自己去把事捅出来。将近八点,视野尽头的暮气快散了,苏云台望着窗外,手里捏着烟盒,是从宋臻那儿顺来的黑烟,想想还是没舍得再抽一根。

到最后还是霍舟自己笑开了,“……人各有志呗。”

当晚的营地在乞力马扎罗国家公园里,能清楚地望见非洲之巅的白顶。高万骎一路把车开进去,照着节目组给的指示到达目的地。一行人下了车,左右看看,周围有三间不大的小屋,黑灯瞎火的,一点人声也没有。

苏云台下意识看了看跟拍的师傅,摄像机亮着灯,他就明白了,这是到了节点,要按照播出流程,这会儿就要卖个关子切广告了。

霍舟和高万骎也四处走了走,夜里风一吹,四周的草簌簌地响。他们一边问有没有人,一边绕过小屋,前面有片空地,隐约摆了张桌子,一角还停了辆车,苏云台用手机照了照,是和他们一个型号的巡洋舰,车里是空的。

当晚的营地在乞力马扎罗国家公园里,能清楚地望见非洲之巅的白顶。高万骎一路把车开进去,照着节目组给的指示到达目的地。一行人下了车,左右看看,周围有三间不大的小屋,黑灯瞎火的,一点人声也没有。

苏云台下意识看了看跟拍的师傅,摄像机亮着灯,他就明白了,这是到了节点,要按照播出流程,这会儿就要卖个关子切广告了。

霍舟和高万骎也四处走了走,夜里风一吹,四周的草簌簌地响。他们一边问有没有人,一边绕过小屋,前面有片空地,隐约摆了张桌子,一角还停了辆车,苏云台用手机照了照,是和他们一个型号的巡洋舰,车里是空的。

他转过身,正想问问霍舟和高万骎有没有发现,手机的亮光猛地一扫,就看见高万骎身后站着个人,表情狰狞,眼睛有拳头大,对方猛一拍高万骎的肩膀,一边还喊:“惊喜!”

高万骎一愣,瘪嘴,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妈妈呀”。

第50章 (上)

霍舟摇头,很镇定:“是惊吓。”

苏云台把手机灯光晃过去,才看清对方是戴了个面具,圆球似的眼窟窿,白的鼻子红的嘴巴,额头上还绕着几匝草绳,乍一眼挺唬人,实际是当地卖的纪念品,机场橱窗里就有。

高万骎反应过来,“F”开头的脏话捣在嗓子眼,想想摄像机还跟着,窘着一张脸,就没说出口。

“不应该啊?”那面具人还在说话,挺爽朗的一个男声,“这么吓人呐?”

高万骎把眼睛横过去,“赶明儿我戴一个蹲床头,你感受感受。”

对方嘿嘿笑一声,终于摘了面具,柳叶眼,眉毛很浓,“这不欢迎你们嘛!”

苏云台记得这人叫代衡,从前是主持人,转行之后专做综艺,挺喜感的一个人,脑子跳脱,荧幕上口碑不错。高万骎应该是认识他,扑上去勾人脖子,“你就是这么欢迎哥们儿的?!”

代衡转身捧出一个卷轴,和苏云台他们收到的一个样式儿,“我们也有任务嘛,你自己瞧瞧!”

一行人围过来,摄像机对准那张薄兮兮的纸,代衡还跟那儿解释,“叫我们欢迎你们嘛,还要准备炊具,营地的短驳车除司机外就仨座儿,四个姑娘能挤挤,摄像大哥都是蹲在后棚子上的,我哪里挤得上呀?”

代衡特别委屈:“我把这地儿刮了个遍,除了床单枕头淋浴头,就一面具,为表诚意,床单我都用上了。”

说罢转身,果真还披着个白床单。

苏云台把纸卷回去,打个蝴蝶结,问:“给钱了吗?”

代衡愣一愣,才急急点头,“给了,130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