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太监却是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李封叹道。
他不由的再次提醒道具“我不是让你问问沈小姐入宫时候的事宜了吗?”
“是的,奴才问了,沈小姐说一向听父亲的。”
闻言,成元帝将手中的笔放在白玉的笔架上,正要开口。
“哦,奴才想起来了,好像听沈小姐提了一句,”这太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成元帝一听,话便不说了。
李封见此,急忙催促起来。
那太监看了一眼上首威严高贵的的陛下,“奴才听说过几日沈小姐要去郊外的寺庙上香祈福,说是为入宫求个心安。”
“哦,”李封满意了,瞧了瞧陛下。
成元帝轻咳一声,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那太监终于露出了笑颜,退出了御书房。
李封看着陛下一如既往的表情,突然提议道:“陛下,咱们好像和那庙里的一言大师有些事情还未谈,不如再过几日去寺庙里看看如何。”
成元帝听闻,瞥了这胆大的老奴一眼,轻咳一声,“这几日有要事在身,到那时再看看吧。”
李封闻言,点了点头,可是面上还是不相信的模样。
见此,成元帝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不由的冷声斥道:“你这几日是不是又没去浇花,朕布置的任务你还没有完成,还不快些去。”
“是。”李封闻言,刚才还洋洋得意精彩纷呈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灰心丧气的也要向外面走去。
内心叹道,陛下真是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然而,成元帝突然想到昨日那一刻成郡王说的话,两人穿的衣服也相配,声音还历历在耳,刺耳至极。
吴王那人怎配。
想到这里,成元帝便叫住了快要走出殿外的李封,轻咳一声,“你不是和那陈嬷嬷相熟吗?去问问她那日会穿什么衣服。”
“陈嬷嬷穿的衣服?”李封明知故问道。
见此,成元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是。”李封害怕自己的任务又加重了,这才憋着笑就先下去了。 去白玉寺的这天,沈苓早早的已经起来了。
而陈嬷嬷比她起的还早,早已经在昨日里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府前,它的四面都用精致秀雅的绸缎围着,窗牖镶嵌着宝石,外面用淡蓝色的轻纱覆盖。
“快些带个暖炉,再给小姐带个毯子。”一个老嬷嬷在一旁吩咐道,她正是从宫里来的嬷嬷。
一旁早已来到府外的沈纤见此,不由的心中泛酸,她这辈子何曾做过这样华贵的马车,侯府败落,一切都是依照最低规格罢了。
想到如今这一切都要靠着沈苓这个女人,而非她,沈纤就一点也不开心,甚至都不想坐着这马车去,可是想到成和县主说的话,还是要去。
不由的看了看府里,心焦道,这沈苓怎么还不来。
一旁来送别的钱氏却是心疼死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这马车,连眨都不敢眨一下,仿佛在看自己的宝物一般,毕竟置办的这些可都是府里出的钱啊。
她原本以为这沈苓嫁进了宫中,自己还能捞点好的,可是没有想到,却是尽贴钱去了。想着少了一大半的库房,她顿时觉得满心的委屈和心酸。
现在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库房一半的嫁妆都是沈苓她娘,就当是还给她便罢了。
“小姐,您慢些。”一道可恨的声音传来。
门口的钱氏顿时一股气就噎在了胸口,气喘喘不上来,下又下不下去,只能颤抖的站在那里。
抬眼一看,原来正是陈嬷嬷搀扶着沈苓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丫鬟冬儿。
“母亲,你没什么事儿吧。”沈苓外面披着一个淡青色中绣着锦文的披风过了来,不同以往的娇弱病态,反而带着一股令人沉溺的温柔和善,竟然显得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