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花白了殷九野一眼:“那现在这情况怎么办啊?我今天头一回见温西陵发火,别说,还挺吓人的。”
殷九野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画嵬他们休息的厢房,要解决这事儿,简单。
盛月姬算天算地,算漏了一样。
等明儿温阮起来了,就告诉她。
殷九野想着这些,起身坐回屋内,“蓝绻怎么说?”
“蓝绻今天不在,进宫了。”辞花叹道。
“什么事进的宫?”
“好像是说,对帐本吧?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回。”
殷九野抬了一下眼皮。
“怎么了?”辞花握杯子的手一紧,“你别这眼神行不行,你一出这眼神,那就代表要出事了。”
殷九野躺在榻上,从枕下翻出那把已经快被他摩挲得要包浆的小檀扇,轻轻地摇了摇。
“防不胜防啊。”殷九野叹了一声。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你走吧,我要睡了。”殷九野将扇子展开盖在脸上,不再理辞花。
辞花:“……”
椅子还没坐热呢,就被赶走了。
唉,重色轻友啊。
辞花推了殷九野一把:“说真的,你帮帮那个萧长天吧,他是真把我当知音啊,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当他的知音,但他总归是为我写曲子才有的这事儿,我大不了不唱了,他这天下第一琴师呢,背个抄袭的名声,太难听了,一辈子的清名都毁了。”
殷九野:“滚。”
谁管他天下第一第二?
辞花抬了下手想打他,打不过,滚了。
第二天温阮睡醒,打开房门时,看到门口放着一身干净的衣裳,看着是新买的。
她望了望对门,抱着衣裳进去换了,还挺好看的。
换好衣服后,再开门,就看到画嵬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而殷九野正军i事化地指挥着一群小朋友们自己洗脸漱口。
一边指挥他一边说:“洗干净点啊,别留眼屎,牙也要好好洗,不然没早饭吃。”
温阮:“……”
殷九野瞧见温阮,指了指手边的水盆,“大朋友也起了?过来洗脸。”
温阮:“……”
她走过去,殷九野拧了帕子递给她,温阮接过盖在脸上,闷着声音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殷九野:“嗯?”
温阮揭下脸上的帕子,捏了捏一个小朋友的脸颊:“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
满脸是水的小朋友们齐齐喊:“好!”
温阮笑看着画嵬:“画嵬,你过来,我跟你说说。”
殷九野握了下帕子丢进水盆,笑了起来,看来咱两想的一样啊。
有默契,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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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温阮和殷九野离开渔樵馆前, 让画嵬留在这里,跟小孩子们解释昨日那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他们,那是一个叫萧长天的叔叔所作。
“我昨天晚上想了许久, 盛月姬这么做, 其实用处不大, 她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把我惹急了,我真去宫中求一道旨,让皇后发句话, 说这曲子最早是在宫中所唱,作曲之人就是萧长天,昭告天下, 盛月姬的这番苦心便算是白费。”
温阮难得快步地走在街上,与殷九野说道。
殷九野点了下头:“不错,所以盛月姬的目的不是曲子,是人。”